“你……你現在立刻回家,現在!立刻!馬上!”張澤瑞說完,出了門叫薩米立刻讓司機送她回去,薩米忙活著安排去了。
回過頭來,付朵朵依然站在原地,十分委屈的樣子,張澤瑞冷酷地看著她:“我不管你有沒有病,你給我聽好了,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楚楚可憐,但是能夠打動的永遠隻能是喜歡你的男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哭給我看沒有用。如果你要回付家去,我立刻叫人送你走,你想回我媽咪那邊,我也叫人送你過去。如果你覺得站在這裏有用,那你就永遠不必回我媽咪那邊去了。現在,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回媽咪那裏去。”付朵朵哽咽得話都說不利索,卻似乎是怕眼淚掉下來會惹得張澤瑞不高興的樣子,一個勁兒地強忍著不敢哭,說完,拔腳就往外走。
張澤瑞氣呼呼地看著她出門,這才打電話給張家大宅。
張媽媽這會兒正在著急呢:要吃中午飯了,才發現付朵朵不見了!裏裏外外都找遍了也沒見人,最後去看大門口的監控,才發現付朵朵竟然獨自出門了!
“哎喲我真是前世造了孽哦!怎麼會鬼迷心竅看上這麼個丫頭?現在可算是好,一天到晚地折磨人!澤瑞不管,叫我來管,我也不是你媽,我也不是你的誰,如今卻一天到晚操心神經病的事情!我兒子的事情我都沒這麼操心過!”張媽媽坐在沙發上頹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十分懊悔當初的決定。
管家接起電話時,張媽媽忙看向他,期待是個好消息,果然管家麵露輕鬆之色:“少爺……少夫人找到了?太好了……哦對不起……我記住了。”
等管家放下電話,張媽媽直接追問:“是澤瑞?他打電話過來了?他找到付朵朵了?他怎麼說的?”
“少爺說付小姐跑到公司找他去了,他把付小姐罵了一頓,叫人送她回來了。他讓我們看好付小姐,還說……”管家遲疑起來。
“還說什麼?”
“少爺不許我們管付小姐叫少夫人,讓我們叫付小姐。”管家道。
“……”張媽媽聞言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中,想了想才緩緩點頭,“這樣的女孩子,也確實配不上我們家澤瑞。瘋瘋癲癲的。”
“付小姐從過來到現在,倒是一直表現得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在張家做了多年女仆的徐媽接了一句話道。
“難道是好了?”張媽媽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徐媽,細細回想一下,付朵朵從舉行婚禮到現在的一個星期,倒是真的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每天在張家來回走的時候,看到長輩會很禮貌的問候,對下人也很有禮貌,倒是像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聽說這花癡的病啊,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藥,兩個人要是能在一起,花癡病是立刻就能好的,付小姐是太喜歡我們家少爺了,這不,才會犯了花癡病,如今得償所願,跟少爺在一起了,當然就病好了!”徐媽鬥膽跟張夫人討論起了花癡病的問題。
張家的上下尊卑沒有規定得特別清楚,沒有外人的時候,下人也是可以說話討論的,這也是張夫人特意營造的氣氛:這些下人也是有情緒有感覺的,若是對他們不好,回頭出去了跟別人家的仆人說主人家的壞話,自家的風評就壞了。
“那倒是……”張媽媽連連點頭。
“要說之前那位徐小姐人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的,可畢竟是內地的,家裏又是農民出身,別說氣質打扮,光是那份雅致就跟澤瑞有不小的差距,好在是給澤瑞生了個兒子,可那也帶不出去啊,如果付家丫頭的病能好了,倒是挺合適的……”張夫人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起來。
“那……徐小姐怎麼辦呢?她還給少爺生了個兒子呢!”徐媽呆了呆,問道。
“孩子當然是我們張家的,她不能進門,就直接給她些錢讓她離開就好了。”張夫人倒是不擔心。
“誰的孩子誰心疼,她把孩子生下來,能隻要些錢就離開?要知道少爺那麼在意她呢!舉行婚禮那天……”徐媽撇了撇嘴,有些不相信地道。
“倒也是啊……不行,要先把孩子弄回家來再說!在外麵的時間長了,還真怕她一個不高興,帶著孩子跑回內地去了,那就麻煩了。”張夫人頓時緊張起來,一隻手握成拳頭敲擊著另一隻手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