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讓徐若曦想到了很多,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了劉子君身上:張澤瑞這是要跟自己攤牌的節奏嗎?也好,自己等這一天也等了很長時間了,如果能夠說明白,也比自己不明不白地憋死在這裏要好。快刀斬亂麻一向是徐若曦喜歡的,溫水煮青蛙這種殘忍的事情,徐若曦則認為太過陰狠。
最終徐若曦來了,總裁辦公室門外,薩米並不在,大概是忙什麼事情去了,徐若曦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先敲個門問問張澤瑞現在方便不方便,可當總裁辦公室的門在自己的猶豫中被推開了一條縫的時候,她知道,張澤瑞不方便,很不方便!
裏麵傳來了奇特的富有節奏的呻吟,透過門縫,徐若曦看到,就在張澤瑞經常抱著平安看風景的落地玻璃窗邊,一個女子正扶著欄杆弓身站立著,裙子被推到了腰上,內褲被褪到了腿彎,正在一個男子腰部的猛烈撞擊下劇烈晃動著,發出呻吟的正是那個女子,而站著正在做劇烈運動的不是張澤瑞又是誰?
長發零落搖晃間露出的半張臉,赫然便是付朵朵!
徐若曦的臉瞬間就白了,她心裏掠過了無數的念頭,這是一個陷阱:打電話的人不是薩米,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有人故意打電話叫自己來看這幕活春宮,可問題的關鍵是,活春宮的男演員是自己的丈夫,女演員卻是丈夫一向申明不喜歡甚至厭惡的付朵朵。他不是很討厭付朵朵嗎?為什麼會討厭到在辦公室迫不及待地做出這樣的行為?
而眼前所見的場麵,顯然自己的丈夫此刻是清醒的,有獨立行為能力的!
他沒有被強迫,這也不是強|奸,他們是自願的,是彼此配合的!
甚至那個女子是不是付朵朵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再一次被張澤瑞這王八蛋背叛了!當著自己的麵!
張澤瑞,你怎麼對得起我!
你怎麼對得起平安?
甚至來不及多想,徐若曦下意識地鬆開了推門的手,任憑厚重的總裁辦公室大門無聲地合上,將淫|靡畫麵和聲音都阻隔在裏麵,卻再也控製不住地閉上了眼睛,任憑豆大的汗珠和淚珠混合著從眼角額頭滑落。
就算是被算計,也是張澤瑞主動配合的,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好質問的呢?
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臉上卻滑落了道道淚痕汗漬,徐若曦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麵,她踉蹌著,顫顫巍巍地走到了電梯裏麵,悄無聲息地離開。
總裁辦公室,張澤瑞在閉上眼睛奮力衝殺之後,終於釋放出來,頓時鬆了一口氣,快速地離開了付朵朵的身體,一邊去往衛生間清理,一邊丟下一句話:“收拾好自己,趕快離開。”
付朵朵剛剛從人生的第一場****中回過神來,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點滴呢,卻聽到這樣一句話,潮紅的雙頰頓時雪白,她有些不甘地看著衛生間的方向,銀牙暗咬,無聲地道:“你就這麼想要跟我撇清關係?沒門!”
付朵朵沒有清理自己,而是快步離開了張澤瑞的辦公室。
當走出總裁辦公室看到薩米的辦公桌前空蕩蕩的時候,付朵朵知道,自己想要的結果多半已經達成,她嘴角勾出一個冷酷的微笑:張澤瑞,任憑你對我再嫌棄,從今天起,你再也不能逃離我的手心!
等從衛生間出來,張澤瑞看著已經空蕩蕩的總裁辦公室怔愣了片刻,隨後摁下了通話鍵:“薩米,給我拿一杯咖啡過來。”
那邊沒有熟悉的應答,張澤瑞愣了愣,感覺到了不對勁,走到辦公室門口推門一看,薩米果然不在外麵,想了想,大概是付朵朵怕她算計好的事情被薩米打斷,支走了薩米吧?
無聲地歎息著,張澤瑞陷入了沉思。
徐若曦走出張氏集團的大廈沒多久,包裏的電話就響了,徐若曦沒有去看,也沒打算接。張澤瑞也好,劉子君也罷,甚至剛剛跟張澤瑞歡好完畢的付朵朵,她都不想聽,這些醜惡的嘴臉,可有一個是值得自己多浪費一點兒唇舌的?
或許,真正跟張澤瑞匹配的,不是自己這種小白花小村姑,而是劉子君和付朵朵這種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所謂愛情而不惜一切手段的女人。
自己到底一直在堅持些什麼?最終不過都是掌中沙,握得越緊,漏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