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之後繼續向上走去,這才發現,威壓比起之前來說,小了些,不像之前那般誇張了,身上的酸痛之感也消失了。
自己竟是不知不覺的突破了極限!
這威壓竟然壓迫著他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八百六十層!這裏的威壓已經讓突破自己極限的白弦晨有點呼吸困難了,可以想象,如果沒有突破,也許他在這裏站立起來都很困難,更遑論攀爬山頂了。
很難想象,這入門測試便是登上山頂。
參加試煉的少年大都隻是普通人,就算比普通人素質強也強不了多少。像白弦晨跟小胖子一樣的人,很少,也許沒有。
這地方真的是為他們準備的試煉之地麼?難道他們根本不打算招收新弟子?可是既然不準備招收弟子,又為何要大費周章?
宗門到底有何用意?
不過白弦晨沒工夫去想那麼多,已經爬到八百層了,他再沒有理由放棄了,更何況,他不能放棄,這對他而言已經不再是宗門的試煉了。
這是他的堅持了,他成為強者的信仰,將在這場試煉中邁出第一步!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初升的朝陽照亮了夜幕,也意味著試煉的時間將要結束。
享受著威壓帶來的壓迫感,白弦晨的每一步都伴隨著喘息,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感。皮膚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九百七十層,離山頂僅僅隻剩下了二十九層,但是這二十九層卻是猶如天際。從九百五十層起,每一層的威壓已經不是百層遞增一次了,每十層威壓便會長上一大截。
九百七十層。一個還未血祭算不上修者的少年能爬到這,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這地方是給血祭過後的宗門弟子用以淬體的地方。不過白弦晨卻並不知道。
他現在已經連意識都早已混亂。身體依舊挺立。胸口傳來的冰涼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行屍走肉一般,慢慢地向上挪動著身子。
九百九十層
他已經能看見峰頂上的涼亭了,就在眼前了。
很近了!很近了!白弦晨不斷的告訴自己,已經很近了,馬上就能到了。
峰頂,正準備下去救治累倒的參加試煉少年的應傑,剛走出涼亭的他便發現一個渾身染血的少年正在慢慢的向山頂走來,原本頹然的臉瞬間被錯愕代替。
不過看清來人之後,應傑臉上的錯愕便成了期待。
當白弦晨踏上第九百九十層階梯的時候,恐怖的威壓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全部朝著他那孱弱的身體湧去。
皮膚開始滲出鮮血,整個人就像是血染的一般。不過卻並沒有就此倒下,雙眼死死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山頂,慢慢的向上挪步。
身上的骨頭似乎都錯位了一般,身體也開始有點扭曲。
此刻的白弦晨已經感覺不到痛疼了,一路上承受威壓所帶來得疼痛早已讓他的痛覺麻木了。
九百九十五層
一絲鮮血溢出白弦晨的嘴角。然後不受控製的開始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帶出一片鮮血。
整個人就這麼趴在了階梯上。
站在山頂的應傑看見白弦晨開始咳血,便想要下去救治,誰知道剛剛倒下去的白弦晨手指動了動竟又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應傑伸了伸手,想要去攙扶,但是看著眼前渾身染血雖然已經毫無意識卻依舊沒有放棄的少年。他下意識的停止了動作。
這對於少年來說是一次蛻變,一次不容外人幹擾的蛻變,他知道,若是這個少年完成了這次蛻變,他必將超脫於己身,未來的路也將無限寬廣。他才有可能超越他的父親。
還差三步,隻差三步就到山頂了,不知什麼時候,所有的長老都注意到了白弦晨。山頂所有的長老都在心裏開始為這個正在創造奇跡的少年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