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穗這會兒也已回府,可卻不敢進書房去請罪,隻得低著頭站在書房外,等著少主傳召。
劍鋒領著冬月二人進了書房,卻未退出,怕少主真殺了二人泄憤。卻不想穆玄陽一聲令下,竟是叫兩個丫鬟脫衣。
冬月心中歡喜,她原已不報希望,沒想到少主剛行了冠禮,竟然就急召她們來侍俸。手上動作不慢,竟已開始寬衣解帶。
玉釵卻有些羞澀,見劍鋒還在內,更是不敢有所動作。
劍鋒明知少主這般,很是不正常,可這二人本就是燕王妃送與少主的通房,召二人來暖床,他一個奴才根本不敢相勸。隻得低著頭,退了下去。
玉釵見人走了,這才學著冬月的樣子,將自己撥了個一絲不掛。
衣裳盡退,冬月也有些羞澀的抬不起頭,可仍眼含春波,擺出嫵媚的姿勢。而玉釵側頭掩羞,再不敢看向少主。
穆玄陽隻是因為身體沒有反應,這才召了二人進來一試,不想見二女脫了個精光,他卻隻覺得倒胃。
一拍桌子,朝著二女大嗬一聲,“滾!滾出去!”
“劍鋒,馬上派人將她們送回北平,一刻不得有誤!”
劍鋒自許很了解少主,可這會兒也被鬧得沒了分寸。冬月更是不知所謂,哭著跪倒在地上相求。
“三少爺,冬月雖是賤籍,可也是完壁之身。如今能得少主青睞,生死相隨,還請少主將冬月留下吧!”
“三少爺,玉釵也絕無非份之想,隻想留在三少爺身邊當個暖床的丫鬟,還請三少爺成全!”
兩個清白的女子,被人看了身子,別說是嫁,就是被人知道,隻怕連個小廝都嫁不得了。更別說是被放出府,尋個好人家了。
穆玄陽心裏難受,本就心煩,哪裏由得她二人在這裏求情說嘴的。
抽劍直抵二人勁間,“你們想死,爺成全你們!”
劍鋒這會兒進來,正看這一幕,忙跪在少主麵前相勸。
“請三少爺息怒,冬月二人是王妃賞下的,就算入不得三少爺的眼,送回便是!”
“你二人還不穿了衣裳離開,難不成真想死在這裏不成!”
聽了劍鋒的話,又見少主眼中帶血,就知少主是動了大氣。二女也不知自己犯了何錯,可也不敢再多留一刻,隻怕真被少主斬於劍下,穿了衣裳即奪門而出。
冬月是想著,等回了北平,將事情回了王妃,自有王妃替她二人作主。
劍鋒忙命劍刃找人,將二女連夜送出京師回北平,這才出言相勸。
“少主可是遇有煩心之事,不若和奴才念叨一二,也好過憋在心裏,再悶出病來!”
這種病,穆玄陽又怎能說的出口。一想到這一切都是穆玄烈造成的,一股怒氣衝頭,提著劍一句話未留,就直奔府外而去。
劍鋒忙叫了劍穗一路相護,初以為少主是想去見陸小姐談心,哪成想出府後,少主一路竟朝著秦王府而去。
聯想少主從“媚香樓”起,這一路來的反常,劍鋒不僅汗毛倒豎,忙打馬橫在少主麵前,翻身下馬,拉著少主的馬韁,跪地相勸。
“奴才僭越,還請三少爺三思而後行。秦王之子雖有錯在先,可皇長孫已替其出麵,此事業已事過境遷。若三少爺此番前去追究,無憑無據吃虧得隻能是三少爺和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