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雪走後,徐竺英吩咐著徐媽媽,“還是先派個人回府,給祖母和母親送個信兒。就說我這裏有小姑照顧著,一切都安好。”
“出了這麼大的事,祖母和母親又不好派人來打探,還不知要急成什麼樣兒呢?”
徐媽媽也是這個意思,喚了徐竺英身邊的大丫鬟新雨進來,將事情叮囑一番,這才派她去領了對牌,去給魏國公府送信。
采月一直守在門外,依著大小姐的吩咐,並不入新房。房裏自有二少夫人近身隨侍伺候,她留下隻為徐竺英有需要時,行事起來方便。
原該是大夫人唐氏,幫著安排這些事。可事發突然,她這心裏也不好過,這才忽略了。
好在陸如雪想的周到,為免在徐竺英心中留下陰影,早早就做了準備。
陸如雪離開後不久,便聽梨霜進來回報,陸府二小姐求見。
陸如霜此來,表麵上是釋出善意,實則是來看熱鬧的。一想到徐竺英當初趾高氣昂,對自己不理不睬。如今還不是應了劫難,成了掃巴星。
剛才事情傳來,她也在祖母院裏。親眼見大伯母動了退婚的念頭,要不是陸如雪及時站了出來,將事情引到了汝寧公主身上,這才有了之後的這場婚禮。
不過她也學乖了,見祖母不置可否,她也不會莽撞的站出來,不然一個不甚,就可能中了陸如雪的計,引火上身。
隻是她算盤打的雖響,卻沒有機會進得新房。更別說是見徐竺英一麵。惠風以二少夫人已沐浴更衣為由,婉拒了她的請見。
“都這樣了,還擺譜抬駕的做給誰看!”
陸如霜由個小丫鬟陪著,等退出了“桂秋園”,這才敢小聲抱怨。今兒府裏宴客,太夫人召了蘭月回康寧園伺候,這才讓陸如霜得了這個機會。
不過陸如霜並不知,伺候她的這個小丫鬟,雖不得不聽命行事。可也第一時間,給大小姐送了信兒。
陸如雪才回“康寧園”,就從采星那裏聽了消息。“派人跟著,若是陸如霜有所異動,及時回報。”
今兒這樣的日子,可萬不能再生出什麼事端來,不然就算是她出麵,大伯母也必然非退婚不可。
總算等到酒盡客散,陸崇宇回了“桂秋園”。陸如霜除了去見徐竺英未果,倒也未鬧出什麼事來。
采月也在入夜前,回了“紫蘇園”。陸如雪又打聽了一些事,這才準備休息。
人還未等上床,就聽見窗外傳來細微的敲擊聲。吩咐著采月為她更衣,這才將穆玄陽請了進來。
“今兒吃了不少的酒,怎的不早些回去休息?”穆玄陽剛才入內來給太夫人請安,穿的就是這套衣賞。這會兒來見他,並未更衣。陸如雪猜想,他應該尚未回府。
“事情來的太急,這才讓那汝寧公主得逞。知你放心不下,怕你夜不安睡,所以來送了信就回。別擔心!我已依舅父的吩咐,將人交給了應天府。”
劍刃出手,自然將一眾喬裝的刺客拿下。穆玄陽得了信兒,便去與舅父相商。最後還是魏國公出麵,將這些人送進了應天府的大牢。
這會兒應天府尹,正看著魏國公派人送來的訴狀,坐立不安。一邊兒皇室宗親,代掌六宮印信的郭寧妃的女兒。一邊兒是當朝一品文武大臣。不論是哪一邊兒,都是他一個區區三品應天府府尹,所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