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昏迷不醒,兒子又在王府內被劫持,穆玄陽滿腔怒火,舉劍欲殺王府侍衛總長泄憤,卻被劍鋒舉劍給攔了下來。
“劍鋒,你也找死。”穆玄陽回劍,順勢朝劍鋒的勁間刺去。劍鋒可以不顧身份,出手救下侍衛總長,卻不能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舉劍擋下主子的一劍。
眼見鋒刃逼近,劍鋒認命的閉上雙眼。穆玄陽的手頓了一頓,劍鋒跟著他時日最久,也最得他器重,即便剛才以下犯上,也是為王府,為主子著想,其罪不至死。
正在穆玄陽猶豫之際,采星突然從內室衝了出來,撲到劍鋒的身前,替劍鋒擋下了三少爺的劍芒。
正巧內室傳來采月急呼的聲音,“少夫人,少夫人。”
穆玄陽順勢將劍朝旁一丟,顧不得再殺罰任何人。下令侍衛總長,全城禁嚴,一個時辰內,將小少爺尋回。又叮囑了劍鋒一句,這才飛身入內,去看妻子。
采星也顧不得和劍鋒說話,而是從地上爬起,直奔入內。
“如雪!”昏迷中的陸如雪,剛才感覺心頭一痛,危機從頭頂直竄腳底,不寒而栗,在心痛的刺激下,這才悠悠醒轉。
可眼中沒有焦距,空洞的無法視物。不過聽力尚在,穆玄陽急呼的聲音,她還是聽的很清楚。
想要回應他,可張嘴卻無法出聲。
“如雪,你想說什麼?”穆玄陽俯身將耳朵湊近妻子的唇邊,努力想要聽清妻子的話。
可連試了兩次,仍無法聽清。采月端了溫水來,穆玄陽喂妻子喝了幾口水。陸如雪慢慢找回神思,眼中也漸有了焦距,這才勉力可以發出聲音。
“歡迎回家,可有受傷?”妻子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在擔心他,穆玄陽強忍眼中淚水,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為夫很好,沒有受傷。如雪,府醫說你血崩之兆雖解,可你已昏睡多日,府醫無法,你自己可能為自己把脈開方?”
“手上無力,隻怕不行。不過還是可以先擬個方子改善。”穆玄陽叫來采月近前,陸如雪又給自己擬了個方子。采月忙吩咐下去煎藥。
陸如雪這才四下裏打量了一眼,沒見兒子,“庭兒呢,我睡了這麼久,好想他。”
“庭兒在母妃那裏,庭兒乖巧,母妃喜歡的緊,白天多是抱到自己的院子裏。有乳母、安媽媽和孫媽媽跟著呢,你隻管安心養著就是。”
穆玄陽不敢說實話,府醫已經再三叮囑,三少夫人需要絕對靜養,受不得任何一點兒的刺激。
陸如雪睡夢中好像聽到了兒子的哭聲,這會兒醒來,見不到人,心裏總是不安。
叫來采月,命她去上院,將庭兒抱回來。她看過兒子,服了藥,才好休息。
采月領命後,急著退出內室,這才雙手捂著嘴,任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卻不敢出一點兒聲音。
采星也跟著退了出來,怕自己忍不住,被夫人瞧出不妥來。
“采月姐,這可怎麼辦啊?小少爺如今下落不明,少夫人見不到小少爺,一定無法安心。”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回了王妃,請王妃幫著想想辦法。”小少爺在王府失蹤,王妃知道後,受驚頭暈,這會兒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