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問都直擊關鍵,南宮奕苒不禁後怕,她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其實錯漏百出。
“沒有頭腦沒有自保能力沒有自知之明,南宮奕苒,你還真是蠢的不像她。”
南宮奕苒本來就煩躁的心突然被冀承雪沉寂下,本以為這人雖然討厭但也不算壞,現在聽見這句莫名其妙的貶低,南宮奕苒不但覺得這人討厭還壞到腹黑到極點,脫口而出一句,“你就是這樣討人厭所以沒人喜歡。”
南宮奕苒已經做好討罵的打算,可等待許久冀承雪都沒有動靜,她疑惑的觀察冀承雪發現那張撲克臉依舊沒變,而變化最大的就數眼睛,一雙萬事不為所動的眼瞳竟然在顫動,不言而喻的悲傷。
“對……”
“傻愣著幹什麼,把人挖出來。”
南宮奕苒心虛,半脫口的“對不起”就這麼被硬生生的哽在喉嚨裏,用行動來掩蓋剛才的尷尬。
可她怎麼擺弄還是和剛才一樣,地磚原封不動。
最後還是冀承雪看不過去,一掌拍過去把那地磚震碎,嚇得南宮奕苒忘記了剛才的口不擇言對著冀承雪就是一頓痛罵,大概意思就是把磚震壞了到時就會讓人發現下麵有個洞之類的。
冀承雪不跟她煩,他反而越看這女人越不像紫薇花,之所以幫她也隻是因為那張極似紫薇花的臉,這是他至今能忍受這女人的唯一理由,“你不先去確認地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倒先跑來質問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怎麼長的。”
冀承雪氣極,無語又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真是白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麵對這張臉,冀承雪總能做到有話就說,可這份“坦白”更加導致了南宮奕苒自尊被損,她默不作聲的蹲下身子就勢查看,地磚下的果然是南宮穆圖。
查看畢,南宮奕苒跪在地上開始撕扯衣服,將衣服撕成布條一條條連接捆綁起來製成一條牢固的繩子後一折二在中間的部分打成一個可活動的活結。
做完這些,南宮奕苒彎下腰把繩子從洞口放下套到南宮穆圖脖頸,之前留下的活結在她手裏拉扯後死死固定住南宮穆圖。
她做這些時冀承雪就站在一旁看她忙活,雖然這些做下來費時費力他隻需要一根指頭就可以把人提出來,可他就是在南宮奕苒身上看見了那人身上的小聰明和固執,不知不覺間他站在一旁看的入迷了。
等南宮奕苒把人套上要出力拉人時,她依舊固執的放著個男青年在旁邊不用寧願使出吃奶力去拉人。
冀承雪就是被她用力時輕微的哼哼聲叫醒的,心裏一邊不滿南宮奕苒就算這樣也不找他幫忙,一邊又不舍得她真用力。
衣袖一擺本來已經凝聚在手上的靈力又被他收回,衝動使然還是深思熟慮?
冀承雪走近後蹲下身。
南宮奕苒一門心思撲在拉人上麵,根本沒發現旁邊什麼時候突然走過來了一個人,等到她發現時那人已經抓住她的手,溫暖的觸感和他本人的清冷一點不同。
南宮奕苒怔在原地,手上的力量稍鬆被南宮穆圖的重量向洞口拉近幾步,若不是冀承雪手上有所感覺隻怕現在在洞裏的就是南宮奕苒了。
“傻愣著幹什麼,快拉!”冀承雪清冷的聲音震在耳膜上卻一點也不刺耳反而很悅耳,南宮奕苒臉頰微紅傻傻的哦了一聲就跟著一起拉人。
等把人拉出來了,南宮奕苒才敢正視冀承雪,可也隻是短短幾秒又不自然的把視線移開假裝咳嗽緩解下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