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這點後,冀承雪看向楚奕苒的眼神不再迷惘,不管這感情是什麼,魔王都決定用一生守護這個人。
從禮堂出來,楚奕苒又被送到了前世自殺的房間裏,這次雲墨毅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來,即使他知道變成楚奕苒的紫薇花絕對不會再做極端的事。
神王容不下一點差池,也是在這天夜晚成功的又享受了一回春宵一刻。
美滋滋的神王和苦比比的王後如今正坐在亮閃閃的王座上,台下左右兩排天神依次排開,隻有中間跪著一個家族的人罪無可赦。
上官慕跪在底下已經有兩刻鍾了,渾身的汗毛還在顫粟,這都是他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壓抑後,才能繼續保有理智的控製下辦到的。
在最後一個族人被壓到台下,上官慕知道自己完了。
果然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雲墨毅看向天父的方向,這時候天父接到眼神暗示,在一眾人驚悚的表情下踏入殿內也不向雲墨毅和楚奕苒行禮,此時天兵裝束的天父從袖中抖出一把匕首正是上官家至寶,當日被紫薇花握在手裏剖腹取冰墨蓮的凶刀。
“上官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命你的寶貝女兒慫恿王後自殺,本尊看你這顆頭顱是不要了!”雲墨毅壓抑著憤怒,盯著上官慕的眼神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千刀萬剮。
他這樣恐怖的眼神隻要上官慕對上一眼就是萬劫不複,不過顯然上官慕還沒有這樣的膽子,在他感受到刀子般淩厲的眼神時直把頭垂得更低,若果不是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雲墨毅當真像從前一樣放他一命,隻可惜是他自己不珍惜。
沒有任何溫度的,雲墨毅將這一家人全部交給天醫雲舒子用做人體實驗,一切塵埃落定,隻是這一次冀承雪沒有收到紫薇花的委托,雲墨毅也沒有命人端魔族老窩,比起這些,雲墨毅還有件更急的事等他處理。
當時,為了問出紫薇花的異樣雲墨毅答應了一件愚蠢的事。
“可以要求神王一個條件啊,這倒挺誘人的,這樣吧,我想向神王討要一個人。”冀承雪在說這話前的嬉皮笑臉和楚奕苒一模一樣,但在說這話時表情是有多認真雲墨毅看在眼裏,那時候以為是魔王終於也有了意中人,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應,“誰?”
“楚奕苒。”
“可以。”雲墨毅答應下來回去就找了月老,甩給月老一句話就回去照看紫薇花,“月老,留心一個叫楚奕苒的女人給魔尊係上紅繩。”
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句話……
神王心裏有苦說不出,自己跳的坑就要自己飛起來不能再跳。
從殿內出來,雲墨毅都不敢讓楚奕苒跟著一起,所以楚奕苒還沒從王座上站起來,雲墨毅已經一道閃身,成功甩掉所有人的視線偷偷潛進月老殿裏。
一根根紅線中,一位鶴發老人背倚鴻騰古樹,每編製完一個紅結古樹上就會多出一對幸福甜蜜的笑臉,光是從一張張笑臉上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婚姻美滿。
駐足在古樹三步外,雲墨毅看著樹上突然覺得月老做的事情是這世間最美的差事,他不由歎氣,“為別人織了這麼多紅繩為何不為了自己織一個?”
老人手上的線斷了,聽他說,“織了再解豈不麻煩?”
他的話不是說與誰聽,人憋得久了看的最重的還是一個情字,他編了無數紅結她卻一碗湯解了他一生的結,到最終連見一麵她都躲著不肯相見,就因為天父的詛咒。
月老扶住古樹緩緩站起,腳在落地時腳底彼岸花開然細看才發現是血,他在轉身時都是步履蹣跚,真正令人震驚的是月老轉身時的驚豔之姿,四大才子的鶴賢君離開書生氣後是一個成熟男性的沉穩,而令他更快成長的是孟婆薑芸,即使離開了,人不會變,心不會變。
“王上有何吩咐?”月老微微彎腰,他腳底的血液讓雲墨毅皺眉,回想每次看見月老的臉色都要比上一次蒼白,就算是懲罰也該夠了。
雲墨毅撤去天父加在月老身上的詛咒,不過對方好像並不領情,索性就切入正題,“月老,幫本尊和王後牽一根線吧,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