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辦公室轉角,楚奕苒抓住雲墨毅,“幹漂亮點。”

兩人眼神交換,原本站在身側的人消失,再出現時,耳邊又聽見某人滿嘴噴糞,“呸,老女人,等下我就去校領導那裏告你,一個班主任以為自己是校長,哼!”

雲墨毅在他身後不語,可是下一秒這個世界安靜下來,趙僑再也開不了口。

原先隻是想抹去他的記憶哪想他這麼不知好歹,雲墨毅看死狗的盯著趙僑,轉身離開。

下午,整個校園就傳遍體育老師趙僑變啞巴的消息,問他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這倒是和鳳姨她們一樣,甚至辦公室裏的老師拉著趙僑開討論會,論題就是這次的失憶事件,可他們再怎麼討論都是不會有結果的,事情就那麼著的揭過,還會有人動不動拿趙僑說笑。

說來也可笑,人在共同的利益麵前會擰成一根繩,但隻要那人沒了價值就開始捧高踩低,反正忘記一點事無關大小,又不是她們變啞巴了。

何況平時趙僑那張嘴的本事又不是沒見過,現在沒了反而讓人舒心。

人人得過且過,拿著別人的傷心事尋開心,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最主要是自己高興。

就比如顏妙妙,這一世少了搶書包戲碼,但是那張紙還是被她丟進楚奕苒的桌肚裏,當年未曾打開過的紙條被人重新揭開。

要說此事還得從楚奕苒兩人出了辦公室說起,幾乎前腳剛出的門檻下課鈴就響了,等雲墨毅收拾完殘局兩人直接回的教室。

幾步路的距離,楚奕苒進去時看見的就是一個空教室,說一句話都有回音。雲墨毅說體育課後要補充點水分,就去楚奕苒的課桌裏找水杯,結果就看見了這張小紙條。

見雲墨毅拿著張紙不動,楚奕苒靠近了才看清楚紙張上的字跡,當下就明白這人又在想些什麼。

奇怪的是雲墨毅什麼都沒說就拿著紙條往外走。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奕苒低嗬,“回來!”

雲墨毅果然止步。

楚奕苒接著問:“幹嘛去啊?”

“找冀承雪,我今天非扒了他皮!”雲墨毅凶狠很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冀承雪拆骨入腹。

楚奕苒既無奈又好笑,那字看著根本不是冀承雪的,雲墨毅找他做什麼,無非假公濟私找個由頭好好教訓冀承雪一頓。

楚奕苒早就看破一切,卻又不說,把人拉在手裏,“那不是他寫的。”

雲墨毅強著,“他不能讓別人寫?

分明是對你念念不忘,咱倆都結婚了還跟著一起跑來當燈泡,影響你我蜜月旅行,這麼大的罪不能免刑,不行,我要找他算賬去。”

“回來!”

“不回。”雲墨毅扯扯手臂。

死傲嬌。

楚奕苒靈機一動,抱住手臂的動作改成兩個人環抱。雖然是她單方麵的,但也是因為這一層,雲墨毅被她扣住時心裏比蜜糖還甜,尤其這還是熊抱。

想也知道楚奕苒現在有多可愛了

楚奕苒走向自己的隊伍,待她情緒穩定後,所有人也都站好了隊列。

離開臨界山,雲舒子等人並沒有馬上返回南昌國,而是繼續在北辰國逗留了兩天。

兩天後,

來自四大帝國的修煉天才齊聚一堂,將原本可容下整座殿堂的比武場地擠的水泄不通,楚奕苒等人就是在人擠人、肉擠肉的場地裏等著。

終於,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下,北辰國國主登上高台一聲宣告,四國精英齊聲呐喊,震耳欲聾!

比賽開端,鳴炮慶祝,場內場外的老百姓歡聲笑語,想來也是期待這一天太久了。

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刻的歡呼雀躍裏,隻有南昌國這邊安靜如死雞。

“哥哥。”

冀承風向冀承雪招招手,示意他側耳旁聽。

“我剛才聽見東臨國的人說,南昌國已經連續三百年排最末了,這次怕是又要墊底。”

楚奕苒若有所思,剛才的話她也聽到了。

可是,看雲老的樣子……

楚奕苒視線轉向雲舒子,幾乎同一時間,老者睜開眼睛與她對視,微微一笑像看寵物一樣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