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天海集團董事長嶽天涯被捕入獄,事後不久又傳出他在獄中畏罪自殺的消息,一時間整個樂平市震動,所有媒體的目光都對準了這一重大新聞,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起入室殺人案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這起入室殺人案的凶手是一個叫做衛輝的農民工,相對有著耀眼光環的嶽天涯來說,他的身份微不足道,案件告破的又是那麼迅速,所以幾乎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但有一個人卻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個人就是徐正恩。
從進入警局開始,徐正恩就一直保持著百分百的破案率,每一個由他經手的案子都絕對拖不過一個月,但奇怪的是他卻依舊還是一個小警員,連隊長都不是,而和他同期進入警局的歐陽恒卻是已經成為了市局局長。
這種不尋常的現象背後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但徐正恩卻並沒有表示自己的不滿,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小警察,也很清楚升職對他來說是多麼遙遠,除非向某個人妥協,但這並不是他的性格。
與其把精力放在權力鬥爭上,不如多破幾件案子來的實在。
這就是徐正恩的想法。
但很多時候,沒有權利的幫助,想要破案都是難上加難,比如這起入室殺人案。
衛輝殺人後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逃走?
他為什麼會在殺人現場暈倒?
室內到處都是血跡,但作為殺人凶手的衛輝身上為什麼那麼幹淨?
一個個疑問在徐正恩的腦海中徘徊,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裏麵肯定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或許衛輝並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拋在腦後,因為已經來不及了。
衛輝被捕後很快就以故意殺人的罪名宣判死刑,而執行的速度也是史無前例,在宣判的當天就被執行了槍決。
徐正恩的心裏就好像裝了一塊石頭,沉悶的讓他緩不過氣來。
當事人已經死了,這起案件到這裏也就結束了,繼續調查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不停地問著自己,但最終也沒有得到答案。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再一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頭發散落在肩上,眉眼清晰,鼻子小巧挺拔,嘴唇很薄,唇角微微上翹,仿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但他沒有感覺到心情愉快。
因為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她躺在浴缸內,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白皙的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麵,表情平靜,看不到絲毫痛苦,仿佛剛洗完澡慵懶地躺在浴缸裏睡著了。她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傷口周圍的鮮血已經凝固。手腕搭在浴缸的邊緣,鮮血剛好可以流進浴缸裏麵。
徐正恩看著浴缸底層那抹妖豔的紅色,感覺有些刺眼。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呢?
他微微歎了口氣,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