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萬籟俱寂,玻璃窗戶悄悄開起一條縫,越來越大,墨宸跳了進去。
床上開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照映著熟睡人影清絕美麗的臉龐。
一步一步走近,像是邁著千斤重的重鐵,一雙深邃看不透的眸子深深眷戀著她。
還是他心裏的那個熟悉樣子,還是他每天日思夜想的人兒,沒有變,隻是,她為什麼不認他?
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和不甘,但,還是不忍吵醒她。
撫著輕柔的發絲,墨宸漸漸著了迷,唇瓣貼上粉嫩的唇,一陣電流猛地躥過全身,酥酥麻麻的。
情不自禁的,墨宸摟著她的頭擁吻的更用力了,甚至連全身都壓了上去都不自知。
祁陽睡夢中睡得安安穩穩的,倏地有隻狼總是在後麵追她,甚至壓住她咬她,她怎麼掙都掙脫不開。
“嚶嚶嚶……”
弱弱的叫聲令墨宸更加的禽獸起來。
五年時間,一千八百多個日夜,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沒有她的夜晚總是那麼的孤寂,都是冷冷清清的,連著他的心一起冰封。
五年時間真的很漫長,要他每次安眠都少不了安眠藥,甚至半夜都會驚醒,孤坐到天明。
五年時間荏苒過去,他為她找出了凶手並報複了回去,他替她照顧好了祁家,他為她布置了屬於他們的天堂。
他不知道他何時會找到她,但他總要充滿期盼她有一天會回來,回來他的身邊。
夜風吹起,窗簾波波流動,窗外的月色為糾纏的兩人披上一層朦朧的煙沙,虛幻的猶如一場夢。
這一夜,酣暢,一個滿足而緊緊擁抱,一個恍若夢中,想醒醒不來。
清晨的陽光散落窗畔,祁陽微微睜開了酸澀的眼簾,雙手抬起倏地發現手臂酸得抬不起,而且……
嘭!
手臂甩落床邊,一隻手驀然環過她,當麵對麵相視時,祁陽蹙起眉頭忽然問了一句,“你是那頭咬我的凶狼?”
沒想到會是如此問題的墨宸一愣,接而溫柔一笑,糾正道,“不是咬,是寵。”
“你怎麼還在這?”
祁陽更加懵了,夢醒了,狼不是該走了嗎?
還是說還沒壓夠她咬夠她?
“嗤!不是在這你希望在哪?”
墨宸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裏,被子裏的雙腿卻不安分的纏上了她的雙腿,晨起的勃發更是抵著祁陽那塊昨晚失守的陣地。
啊!
祁陽猛地驚叫一聲,雙眸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是,是是是……是真的!
不是做夢,那……那那那……昨晚的那隻狼壓倒和咬就是這個男人在做的……
“你!你你你……你誰啊?”
真是莫名其妙,祁陽感覺自己深深的被耍了,伸手推開男人禁錮的胸膛,縫隙的隔開冷空氣進來,祁陽清楚的感覺自己身無一物,光溜溜的。
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緊緊捂著被子,一雙眸子恨恨的瞪著他,“你,你你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昨天晚上她明明是關門關窗的,難不成他是從哪裏躥出來的?
“還有,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雙眼眸吃人般剜著他,越發防備的往頭退。
墨宸眯眸,語氣危險,“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