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某人”,在火冒三丈的擰起俞總的衣領給了他一拳後,已經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來。
看著他陰沉的冷眸,我冷不丁想起以前,他生氣時不僅踹過我,還讓我光著腳丫站進冰桶裏受罪的種種惡行。
我出乎本能的往後退去,現在他的臉色難看到了一定程度,幾乎要黑得滴出墨來,誰知道他會不會衝過來揍我……
打女人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宋陽暉看見我瑟縮靠後的動作,神情更加陰鬱,一把將我從房間擰出來,大有老鷹提溜小雞崽的既視感。
“你放開我!”
我的奮力掙紮被這個男人直接無視,他陰著一張百看不厭的臉,大大咧咧從包房拽到前台。
途中,我有幸目睹了眾人對我倆行的注視禮不說,還看見那些人的眼中不約而同透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意味。
搞什麼,難道他們都打心眼裏認為宋陽暉會來巴心巴肝的找我嗎?!
直到我被宋陽暉毫不客氣的扔進車裏,才驚覺我和他居然又藕斷絲連上了!
由於他動作的粗魯,我的腦袋十分苦逼的磕到了車緣,疼得我直揉額頭,卻隻能敢怒不敢言。
而前頭駕駛座上的男人則一言不發,唇瓣緊抿,似乎在極力忍耐著怒火。
“你……你該不會在蓄怒氣值吧?”
我歪著頭伸長脖子,朝宋陽暉的座位上探看,小心翼翼地詢問。
宋陽暉還是一言不發,沒有回答我。
我看著他冷麵寒鐵般的麵孔,心中實在畏懼,因為,我想到了一個變態的詞彙——“**”。
以前在夜店裏待著,我每時每刻都在抗拒,可這些日子,意識到自己孑然一身,無依無靠,隻能暫時靠這裏的關係謀生時,我摒去了曾經的反感,沒有產生之前那樣的抵觸情緒,即使厭煩也忍一忍拉倒,因此,這段日子,我見識到了不少別開生麵的情趣動向。
那些來店中的人各形各色,簡直不是一般的愛好廣泛。
我以為男女這種事,似乎隻有一兩種玩法,結果,是我太靦腆太天真太過涉世未深……
這裏,不僅有喜歡製服誘惑的,有熱衷禁欲係列的,還有樂意體驗“傲嬌”“病嬌”等等情趣服務的,最牛逼的是,聽說有的人就熱愛老虎凳加鞭子的驚悚模式,俗稱“sm/”。
我沒有見識過,可不代表宋陽暉沒有見識過啊!
在認識他之前,這個男人不知道來了多少趟類似的這種會所,所見所聞肯定比我多得多,上一回他還會用冰桶折磨我呢,這一次,他該不會用蘸了鹽的皮鞭抽打我吧?!
想到這兒,我實在沉不住氣,後槽牙冷氣直冒,先前被迷/藥混淆的神智,被他這麼一嚇,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宋陽暉仿佛聽見了我倒吸冷氣的動靜,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冷?”
“不冷不冷。”我急忙回應。
“冷就關窗。”
“哦……”
雖然嘴裏是這樣回答,但我可不會關上窗戶,要知道,我正好趁著這股夜風吹散剛才的酒氣,也好保持清明驅散迷藥,所以冷一點也無所謂了。
這會兒聽他的聲音,倒是沒有之前那樣的硬邦邦,我再次大膽的打量他。
他的麵色稍霽,在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裏,已經緩衝掉不少怒意。
掃一眼外麵疾馳倒退的繁華夜景,我磕磕絆絆的問:“宋總,我們這是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