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忐忑不安的守在後院的文珠蘭跟前,好一會兒後,宋陽暉才過來跟我道別,說是下午去公司處理一下事務。
我困惑的看著他,問:“你不是說你在公司沒有職務嗎?”
宋陽暉站在和煦春風下,輕輕一笑:“你不是讓我積極進取嗎?為了避免以後養不起你,我隻能去奮鬥一下,爭奪集團權力嘍。”
他的語氣那麼雲淡風輕,這種需要嘔心瀝血締造的競爭成果被他說得好像去吃一頓飯似地簡單,讓我別開生麵的呆愣了半天。
他拍了拍我的腦袋,像看無可救藥的白癡一樣,轉身徑直離開。
他最後那個眼神是幾個意思啊混蛋!
下午的時間比較平淡,我打理完後院的花花草草,發現文珠蘭生長的勢頭越來越旺盛。
現在是春天,等到了夏季,看能不能開出幾朵花來,也不枉我親手澆灌了這麼久。
這可真是一片和我有緣分的植物,在我手裏栽培幾天就生機勃勃,瞧瞧在宋陽暉手裏......呃,他好像並不會照顧這些草木花卉。
不過他奶奶留下的盆栽可真是生命力頑強,聽說文珠蘭經冬室溫不得低於5℃,高溫時節又忌烈日暴曬,平常要保持空氣清新濕潤,光照充足等等等等事項,讓宋陽暉那樣漫不經心的人來照顧它,難怪會半死不活。
我想了一想,忽然發覺,其實我能幹的不止是照顧文珠蘭這麼一件事嘛,雖然我的家務不勤,廚藝不精,但相比較起來,黃姨什麼都行,但就是不被允許照顧文珠蘭,這算不算是一件互補呢?
也許我可以學學其他植物的栽培護理方法......不,我學這些幹嘛,又不能當飯吃。
由吃飯想到人生,由哲學思考到詩詞歌賦,在臥室裏翻來覆去了老半天的我,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卑還不進取!
掰著指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我的學曆和苦逼人生,我發現一件可怕的事實,除了這張耐看的臉和豐腴的身材,我幾乎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本事。
想到這兒,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萬一某天宋陽暉又丟下我,賺錢和生活的技能,我仍舊一樣都不具備,豈不是又隻能踏入風塵區?
趁著現在吃穿不愁,我覺得有必要為未來的打算琢磨一下,可是,我能夠做什麼呢?
愁思不解的我隻好拿過茶幾上的幾本雜誌翻閱,打發一下我擺滿杯具的人生。
那是幾本風格迥異的刊物,一本是群星閃爍的明星八卦雜誌,一本則是完全不同於上本的商業要談,前者我倒是看得津津樂道,後者卻看得我想睡覺。
由此可見,我萌生的那一點給宋陽暉做助理的念頭給就此打消。
傻瓜都知道,助理這個親近老板的職位有多難做,我以為自己可以憑著和宋陽暉的關係,去湊一份子,可是到頭來要是幫了倒忙什麼的......我連基本的商業技巧和專業詞彙都一知半解,怎麼能拖宋陽暉的後腿。
越想越頭疼,越頭疼越沮喪,原來,我十八年的人生真是過得一塌糊塗。
“小雪,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見我滿臉“生無可戀”的倚在沙發裏,黃姨頗為擔憂的上前來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