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和宋陽暉嘰歪了很久,我仍然堅持讓他先回去給父母抱個平安。
不論他母親對我的看法如何,我都不想做一個離間家庭的女人,尤其還是我喜歡的人的家庭。
無奈,宋陽暉隻好回去一趟,而我則買了三份午餐,匆匆趕回了醫院。
一邊心不在焉的吃飯,一邊和兩位長輩交流,周芃芃的父母很親切和藹,既不像Amy那樣過分熱情,也不像宋陽暉那樣待人接物都很冷漠,和我想象中渴望的家庭很貼切。
周父是一位高中人民教師,再培育幾屆祖國的花朵就要退休了,而周母則是一名鋼琴家,隻不過現在年歲有點大,隻能退任為教導鋼琴的老藝術家了。
這麼一看,周芃芃的家庭是典型的普通知識分子,而她自己就讀於心理學方麵,即使步入社會,前景也是一片順風順水。
隻是,她現在認識的人似乎給她平靜無瀾的生活帶入了一些麻煩,比如說小八。
當著周芃芃父母的麵,我沒有提小八的事情,也沒有告知他們周芃芃是怎樣受傷的,盡管他們迫切想知道是誰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不過,這期間有警察過來詢問,在得知了周芃芃的傷勢後將情況對兩位老人家說了一遍後離開,周父周母這才知道自家孩子受了多大的無妄之災。
等周父周母去病房守候周芃芃的時候,我則出了醫院大門,準備給龍哥打個電話。
對小八的不辭而別,我很不滿意,雖然他把周芃芃送到了醫院,可至少也要等到人家出了搶救室再走吧?
長期的“嘟”聲忙音讓我感到不安,莫非小八不是自願離開的?
想到剛才警察的問詢,我忽然領悟。
小八搞不好被關進局子裏了!
打架鬥毆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可小,隻要沒有惡劣的重傷某人,警察也不過以情節輕的方式來處理。
但是,周芃芃如今中了一刀,連警察都來關照了,這......
漫長的未接通之後,我正準備掛斷電話,那一頭卻忽然接通,傳來了龍哥的聲音。
“喂,是小雪嗎?”
我急忙回答:“是我,龍哥,我回來了!”
龍哥在那頭笑:“你這丫頭,舍得回來啊?我們還以為你和姓宋的私奔到天涯了呢!”
我苦笑:“龍哥,別一回來就打趣我呀。那個......我有點事情要問,小八他......”
龍哥兀的打斷我:“就知道你會問起那臭小子,不過現在沒工夫解釋,待會兒再說啊,我先去一趟條子那裏保他出來。”
果然,小八不是不關心周芃芃的傷勢,是被警察帶走了!
看來,這次鬥毆事件的性質有點惡劣,連龍哥都要親自出馬。
無奈,我隻好掛斷了電話回到病房,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兩個老人家的歎息聲。
“這孩子,也不知道成天和什麼人在混,一大清早的就出去,結果卻......”周母抹眼淚。
“一看就知道是什麼關係了,肯定是會男朋友去了!”周父雖然也是小聲,語氣卻十分篤定,“你瞧瞧她出門的時候什麼打扮,她平時不愛穿裙都穿起來了,也不怕凍著,嘴上還塗了紅得像吸血似地玩意兒......”
“什麼吸血的玩意兒,那叫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