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的動作就隻有宣泄般那樣的粗魯,但是我沒有辦法,隻能盡力去配合,否則這種事,痛的還是我。
然而他卻不停歇,到後來我隻能哭著求饒,好話說盡,尊嚴盡碎,乞求他能停下放過我,可他充耳未聞。
大概**上的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了吧。
直至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吭一聲,隻能在他力度大時哼唧一聲,任由他將我當作一件破布娃娃為所欲為。
“昭雪。”他附耳在我頸畔突然問了一句,“我這算是強暴你嗎?”
我的眼角滑下一滴淚:“......不算。”
他輕笑一聲,撫掌替我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聲如鬼魅。
“乖。早知道有今天,當初你是不是應該更聽話一點?”
“......是。”
忍痛回答完這一句,我的眼前一花,再也受不住,意識渙散開來。
202
在渾渾噩噩的做完幾場零亂破碎的夢境之後,我終於費勁的撐開了沉重的眼皮。
還未收攏意識之前,唯有全身難熬的不適感反複提醒著我,昨天經過了怎樣煉獄般的對待。
但我暫時沒有力氣計較這個。
神思稍微清醒一點後,我轉著眸子慢慢看了一下房間,然而還沒有看清什麼,宋陽暉的麵孔就撞入了我的眼裏。
我瑟縮了一下,可惜身體乏力,沒能怎麼退縮。
他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坐在床頭,神色清清淡淡一如從前,既沒有溫柔之色,也不見半點愧疚,手裏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麼顏色的湯水,用銀匙攪了攪。
“你發燒了。”
他清冷的聲線毫無起伏,似乎就是在通知我這一事實。
我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幹啞疼痛,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吧,恐怕我這是嗓子腫痛,再加上昨天求饒哭泣的太多,成了現在這幅半啞狀態。
宋陽暉將那碗東西放在床頭,二話不說將我攙扶起身,順便在後背墊了個枕頭。
說實話,他這服侍人的模樣和從前的溫和別無二致,但他以前總是喜歡看著我,眼中柔情萬種,現在的麵容卻是冷清漠然,好像隻是為了完成一個照顧我的任務似地。
我艱難的坐穩,下身其實非常不適,卻隻能忍著,好歹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沒有那麼疼痛。
也不知道他昨晚有沒有大發慈悲的給我做一下清理,反正我現在是什麼也感覺不出來,已經痛得麻木了。
宋陽暉將一碗湯水重新端起,舀起一勺子就往我唇邊遞。
我這才看清那一碗是什麼玩意兒。
那哪裏是什麼湯水,根本就是一碗賣相險惡的黑暗不明物,也不清楚是中藥還是毒死我的藥,因為鼻子失靈,完全聞不出來。
我緊緊鎖著眉頭吞下那一勺藥水,也不知道是嘴裏苦澀還是心裏更苦澀一些。
在詭異的安靜空氣裏,宋陽暉就這樣一口一口將黑暗藥水給我喂完,我們之間竟然一句話也沒有交流。
不是我不想開口,實在是沒法開口,嗓子疼得冒煙,還越發的頭昏腦脹,喝完藥之後,隻想倒頭裝死。
宋陽暉並不為難我,收拾好碗勺對我道:“睡吧。”
廢話,就我這幅模樣不睡覺還等著起來去樓下跑圈嗎?此刻的我恐怕連雙腿都邁不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