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我穿了拖鞋之後,他便沒有再動作,我想起他剛才的話,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能那樣和你說話?犯法嗎?”
宋陽暉的頭轉向了我這裏,嘴裏冷冷道:“如果你不介意張靜槐會看見我們白日宣淫的話,可以繼續。”
“......”
嗬嗬,不就是威脅麼,誰還怕了?
我得瑟的笑開:“宋總禁不住勾搭直說嘛,我又不會笑話你。”
宋陽暉沉默了兩秒,忽然咧起一個諷刺的笑:“如果我禁不住這些,現在身邊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吧。”
我的臉一下垮了下來:“你敢碰別的女人試試?!”
宋陽暉微微張唇,欲言又止的頓了半天,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沒想到他會對我一再的容忍,我終於重新打開了他堅冰一樣的心扉。
說實話,如果是昨天的他,或者前天的他,肯定早就毫不猶豫的丟下一句傷人的“你以為你真是宋太太”這種話,可是他忍住了。
原來死纏爛打真是有成效的,當然,前提是他還喜歡著我,如果他是真的對我沒情分,那換來的隻有進一步的厭惡。
等到張靜槐回來給我帶了一套家居服,和他們一同辦理了出院手續後,我終於坐上了宋陽暉的黑色轎車。
駕駛座上的老陳看見我上了車,回頭招呼了一聲:“太太,您要回來了?”
我朝他故作不滿的撇嘴:“您可真是牆頭草哦,之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還當我是太太?”
老陳看了看一旁的宋陽暉,見他沒什麼表情,這才無奈的開口:“少爺吩咐的,您不能找錯了算帳的對象呀。”
我一聽也對,要秋後算賬還是要找宋陽暉!
宋陽暉清咳一聲,老陳急忙掉轉頭規規矩矩的發動引擎。
我側頭看身旁的男人:“我是宋家的一份子,也是你的妻子,夫妻平等,以後我問老陳他們話,或許向他們打聽什麼,你不許在旁邊陰陽怪氣的咳嗽。”
宋陽暉四平八穩的端坐著,回答:“我沒有陰陽怪氣。”
“那就是真的想咳嗽?”我小聲問:“難道是剛才......剛才親親讓你也給傳染感冒了?”
宋陽暉失笑:“我沒有你那麼弱不經風。”
“什麼叫我弱不經風?”我不服氣的瞪著他,“任誰在外麵吹一晚上的西北風都會生病吧?”
宋陽暉瞬間噤聲,麵沉如水。
看他的反應,我想到正是由於他關機,我才傻乎乎的在外麵凍了一夜,說不定他會有那麼一丟丟愧疚。
其實主要責任還是我自己,怨不得別人,明明我可以尋求巡警或者門口保安的幫助,總會有讓我湊合睡一晚的地方,可是我沒有,硬是執拗的自己折騰自己,算是自作自受。
不過,如果這樣病一場能換來宋陽暉的側目,實在是值了。
車子很快到達小區別墅內,途中,我給周芃芃、柯明俊和顧叔叔分別聯係了一下,告訴他們我已經去了宋陽暉家裏,他們雖然說我自作主張,卻也沒有說其他不滿的話。
一下了車,我就不給力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張靜槐無奈的搖搖頭,攬著我趕緊進了客廳,跟在後麵的宋陽暉被助理扶進屋,而且還蹲身幫他換鞋。
我看的仔細,心道以後我也要服侍的這麼周到。
室內開了暖氣,很快緩過神來,張靜槐給我遞上暖手寶,悄悄在我耳邊道:“他現在會去書房,九點會出來洗漱,十點半就會去睡覺,你自己把握哦。”
雖然沒大明白她說的把握是幾個意思,不過我還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