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急忙鬆開了扯住我頭發的手,而兩個混混也早就放開了按在我肩膀上的手,都自覺的退到了兩人身後不敢說話,生怕得罪燕興似地。
至於那些準備無法無天砸門的,在見到燕興之後也都偃旗息鼓的垂頭站到了角落裏。
我看著,頓時覺得匪夷所思。
報上“宋太太”的身份他們都不忌諱,可見對宋氏集團根本沒有幾分敬意,但是居然對燕興的到來如此驚慌,難道……
我狐疑的看著燕興,分外好奇他怎麼會來這裏,雖然嘴裏有許多問題,可是我更關心裏麵的龍哥情況怎麼樣。
不過,我立馬被燕興拉了起來,往我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問道:“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他在公共場合這樣對我過分的噓寒問暖不大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可沒有忘記過他在宋宅臥室裏放監聽的東西這件事,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揮開了他的手,冷漠道:“怎麼可能沒有事,剛才你不是看見我連頭發都被扯住了嗎?”
這話一說完,人群裏不知道誰起了帶頭作用,開口道:“就是,對一個孕婦居然那麼粗暴,真不怕得罪宋家人嗎?”
“是啊,有沒有公德心,這群人都是什麼貨色啊?大白天的還有沒有王法了,就這樣在醫院大鬧特鬧,還讓不讓看病?為難一個孕婦算什麼人啊?”
“就是啊!快滾!別耽誤我們看病!”
終於,那群一直看熱鬧的人聽到有人帶頭義憤填膺,一下都氣衝衝的炸開了,甚至自覺的衝到了前麵,想要把那些人趕走。
那姓範的一看記起了群眾憤怒,也是皺眉,一副有點為難的樣子看向燕興。
燕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還不快滾,需要宋夫人親自動手賞你巴掌?”
他這話一說,那一群搗亂的人立刻跟著範某人呼啦一下的出了醫院大門,一下就走出了老遠,看來他們也知道現在形勢不利於他們,趕緊撤走才是道理,否則待會兒真把警察招來,麻煩更大。
那地上的保安和醫生都被送進了另一邊的外傷診室,大廳裏一時間又恢複了安靜,隻是很多人依然朝我這裏看著,不敢上前。
麵對我的冷漠態度,燕興並沒有著惱,反而用一貫的親切口吻問道:“剛才是不是被他們嚇到了?不用怕,他們以後不敢來招惹你。”
我冷著眼抬頭看燕興:“他們當然不敢來招惹我,別以為我就不想報複那個姓範的!”
燕興一下笑了出來:“那個人不姓範,而是名字裏有一個‘範’字而已。”
我一愣,頓時覺得沒什麼麵子,但是又覺得和他計較這些太無聊,於是便繞過他往搶救室門口走去。
“你真的沒有怎麼樣?”燕興跟在身後不死心的問。
我壓根不想理他,徑直往前,可他卻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聲音裏終於有了不一樣的情感:“昭雪,我在和你說話。”
我冷笑一聲看著他:“你還好意思和我說話?什麼時候燕家人這麼不要臉麵了?”
燕興一愣,依然是一副懵懂的表情:“宋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燕先生,試問一下,如果你的房間裏被人安裝了監控會是個是感想,會不會覺得很幽默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