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欲壑難填的鳶尾蛇骨仍舊貪婪地吸食著唐寧的血液。唐寧又一次被送到了鬼門關。
寧王從樹上飄然落地,喝到:“孽畜!”嚇得這鳶尾蛇骨立刻鬆開了唐寧的手臂;沒了鳶尾蛇骨的力量拉著,唐寧沒進浴桶裏,被水淹沒。
順溜也是被淩空飛落的寧王下丟了魂兒,呆若木雞一般愣在當場。
寧王提氣一揮手,一股氣流打在浴桶上,厚實的大浴桶即被劈成兩半。
順溜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水泊裏的唐寧便被寧王抱走了,隻剩耳邊回響著的寧王慍怒的命令:傳太醫!
守在院外的李嬤嬤聽到寧王的聲音,火速衝進來,一眼撞見寧王抱著唐寧,狠狠吃了一驚。好在李嬤嬤在宮裏摸爬滾打多年,夠沉穩、靈活,懂得掩飾情緒。
李嬤嬤趕緊讓到一邊,衝順溜是個眼色,道:“還愣著做甚,趕緊去請衛太醫!”
“哦,哦,是,是,我這就去!”順溜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接著李嬤嬤趕去隔壁的院子,看自家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李嬤嬤趕到,進屋看了一眼,便自覺的退出來了,安安靜靜地守在門外。
屋裏臥房的床上,寧王跟唐寧麵對麵坐著,正在為她輸送真氣。
李嬤嬤雖然對武學一竅不通,但是自家主子有傷在身她是清清楚楚記著的,她知道寧王正在做一件嚴重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但是她又什麼都做不了,急得她在門外打轉轉,兩手都掐出了血印。
寧王自前段時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異樣,但又不準是哪裏出了毛病,用到內力之時,偶爾會隱約有點兒力不從心的感覺。
這狀況從他這次受傷中毒之後就變明顯了,之前還懷疑這力不從心的感覺是不是真的,現在倒好,隻要一發功,妥妥地比剛剛好差那麼幾分。
因為現在的身體狀況欠佳,寧王為挽救唐寧的命多耗費了些真氣,等唐寧心脈恢複常態時,寧王已是滿頭大汗。
衛太醫聽了順溜的解,大概了解了狀況,帶了裝備匆匆趕來,現在正跟李嬤嬤一起侯在門外待命。
寧王慢慢收了氣息,把唐寧輕輕放平到床上,然後攤開手掌往她額頭拂一下,道:“一定活著,本王有話問你。”
寧王完又看了一眼濕漉漉的唐寧,然後負手出去了。
房門打開了,李嬤嬤趕緊迎上去,關切地打量著寧王,問:“殿下,您……”
寧王直接道:“照顧好她。”然後就走了。
“是~”衛太醫恭送寧王走出廳堂,便趕緊進臥房給唐寧包紮傷口了。
李嬤嬤不放心地跟在寧王身後,絮絮叨叨著:“殿下,您不能這般使喚自個的身子啊,明明有傷在身,還硬要為別人療傷,您要有個什麼閃失,可怎麼好?就算您這些都無所謂,總也得讓衛太醫給您瞧瞧傷口吧?”
寧王轉身看著李嬤嬤,道:“嬤嬤放心,本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