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唐寧聽到寧王想用書房外麵的白衣女子頂替淑貴妃,失笑,“趙玄,你素來謹慎,怎麼會生出這麼不靠譜的想法來?”
寧王問:“王妃覺得本王此法不妥?”
唐寧重重點頭,“非常不妥。”
寧王低頭看畫,“那許是本王跟王妃相處久了,受了王妃的感染。”
唐寧側臉瞧著寧王,“你什麼意思啊?”
寧王抬手扶著唐寧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擺正,“看畫。”
唐寧這才垂眸認真看畫,她隨手翻幾頁,“好畫!不過,這畫看筆鋒,跟你的不一樣,出自誰手?”
寧王讚許地看了唐寧一眼,“想不到王妃還是個懂畫之人。半夏最擅長的,是山水畫。”
“半夏?!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半夏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
寧王深深地看了唐寧一眼,“半夏有一樣別人比不了。”
唐寧紮下眼睛,問:“什麼?”
“半夏這樣本事跟王妃可較一二。”
唐寧挑眉,等著寧王的答案。
寧王淡淡吐出一個字:“偷。”
“趙玄,我偷你什麼東西了嗎?至於個給我冠這麼大一頂帽子?”
寧王翻著書桌上的畫,說:“王妃別多想,本王是在誇你,能從本王身上偷走東西的人,這世上隻有兩個,你和半夏。”
唐寧側臉看著寧王那雙低垂似微眯的鳳眸,問:“你又在算計什麼?”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半夏手快,故擅使暗器。王妃喜歡拳腳功夫,『射』術了得,輕功也大有進益,故而王妃可以嚐試適合自己的武器。”
唐寧兩眼放光,“你是說我適合使用暗器嗎?”
寧王點頭,“每個人都要根據自身特點來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這樣才會如虎添翼,否則隻能是累贅。”
寧王食指點點畫中白衣女子,“此人劍術了得,但是更擅舞長袖。你可還記得此人?”
唐寧仔細端看畫中的白衣女子,“這名體態妖嬈的女子我隻在一葉傾見過一次,就是她給我下蠱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寧王的視線落在唐寧下頜角的位置,“你確定此人植入你體內的蠱蟲已死?”
唐寧點頭,“從一葉傾回來之後第三天就已經沒事了,我能感覺的到那令人作嘔的蟲子已經死了。”
“你是如何確定的?”
唐寧嘟嘴想了想,“那蟲子在我體內時,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它在我體內的具體位置以及它的生命狀態,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嗯……怎麼說呢……感覺它就像是我的孩子,而我就是它的母親。”
“那蠱蟲為何會死呢?”
唐寧攤手,“被我的血毒死了唄~”
寧王盯著畫中的白衣女子,那雙天然憂鬱的鳳眸微眯,“本王懷疑這畫中的白衣女子,與皇家祭典那夜潛入王府的黑衣人,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