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衝進舞池中間,一把揪住唐藝的頭發,往後一甩,也不管唐藝有什麼反應,一個耳光呼上了林董的臉:“林茂才,你現在膽子打了啊,敢帶這個狐狸精出席晚宴了。”
“你怎麼來了。”林董被扇了個正著,看清楚動手的人後,卻不敢反擊。
那女人打完林董之後,又將注意力轉向了身後的唐藝,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雙破鞋,現在長能耐了,老娘的人都敢動。”
說著,還沒等唐藝反駁,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對這個人,唐藝顯然是理虧,也確實打不過,幾下之後已經往後退去。
可那女人卻不準備收手,而她身後站著的男人也並不準備出手幫唐藝,周圍圍觀的人,更是一片漠然。
這種正室出來打小三的戲碼在這個圈子裏,根本不少見,而在座的大多都是正室,對於小三,她們恨之入骨,才不會出麵幫唐藝解圍呢。
終於等到那個女人怒火發泄完,揪著林董的耳朵出了宴會廳,舞池中間就留下了唐藝一個人。
唐藝美麗的妝容早已經被打散,臉上幾道血痕清晰恐怖,額前的碎發淩亂卻無法遮掩傷痕。
身上黑色的吊帶裙已經被撕破,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可暴露中空氣中的肌膚上依然是道道血痕,可想而知那女人下手時的狠勁。
容淺站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唐藝一身破衣的蜷縮著舞池中間,四周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卻沒有人願意出手拉她一把,而帶她來的那個男人,在已經在老婆的威武淩厲之下做回了好老公,整個鬧劇落在了唐藝一個人頭上。
容淺的眉頭微微皺著,看著舞池中間的唐藝,心生憐憫,這種事情,唐藝有錯,可是那個男人也有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可是事發之後,所有人將過錯怨在女人身上,顯失公平。
不過,現在並不是談論公平的時候。
容淺猶豫了下,錯身退出人群,再出現的時候,手裏多了一件外套。
她將外套搭在了唐藝的身上,說道:“你走吧,這裏人太多。”
唐藝一怔,不在猶豫,拉緊了外套衝出了宴會廳。
鬧劇落場,主辦方匆匆出麵,音樂再次響起,一切又歡快如舊,可是容淺卻沒有了記住待在這裏的興致。
顧晉琛的外套被容淺拿去給了唐藝,現在隻穿白色襯衣站在角落裏。
他遠遠的看著舞池中間,神情還有點恍惚的容淺,眉頭皺了起來,對於自己的女人把外套給了被人,心裏還有些不快。
不過這不快馬上就被另一種情緒代替,因為他看見一個男人向容淺靠了過去。
容淺沒想過音樂再次響起的時候,歡笑會這麼快的回到大家的臉上,她還來不及退場,周圍的舞步已經重新開始,一瞬間,她站在舞池中間,有些茫然。
“小姐,能請你跳隻舞嗎?”一個男人的聲音拉回了容淺的注意力。
舞池的燈光有些昏暗,打在男人英俊的臉上,他帶著唇角上揚的,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眸漆黑明亮,不用多說,他是一個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