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喝朗姆可樂?我給你調。”

鍾書卉一陣風似的摔門而出。

連修然旋即轉身去書架裏抽出瓶朗姆酒對著沙發上正襟危坐的連鬆雨搖了搖。

為了給她提供更好的服務,如今他的辦公室裏除卻雜七雜八的雜誌,還有威士忌朗姆。

酒精存量開個小型派對不成問題。

連鬆雨還未從方才連修然那番相當魔性的發言緩過神來。

不能怪鍾書卉離開之前極度怨地憤睇了她一眼。

為了擊退這個難纏的官方女朋友,連修然眼明手快地在房間裏隨便抓起個人就拿來當替罪羊。

“我要雙份朗姆。”

“你要幾份我都給。”

連修然將襯衫袖管上的金屬袖箍調整好,又去冰箱裏取出冰格和可樂。

端著一托盤的材料走到她麵前的茶幾旁半跪下。

她喜歡看他穿襯衫戴袖箍的舊式作風。

那抹若隱若現的金屬光澤在他結實且線條分明的手臂上顯得很有些教士般的禁欲味道。

“這下可好。”

“我們倆的美名遍天下了。”

“勞她費心多宣傳。”

“我就不必再應付連建元搜羅來的女人。”

連修然把口罩取下放在一旁,隻仔細地調著酒。

“......你也真敢說。”

“都是肺腑之言。”

他在杯子下墊上一張紙巾遞到她手裏。

“要不要吸管?”

“不要。”

連鬆雨含糊地說著,已經喝下一大口。

她有話想問,但需要先來點酒精助力。

“你真打算為了女朋友......跟鍾小姐決裂?”

“我看她沒那麼好對付。”

連修然淡淡掃了她一眼。

話還未說先灌了半杯。

酒精刺激著傷口讓他緊緊擰起眉頭。

他也實在需要酒精助力。

“不決裂還能如何。”

“我沒興趣腳踩兩隻船。”

連修然抬頭看她的眼睛。

“你希望我喜歡別的女人嗎?”

“不希望。”

她答得太快,甚至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

隻以為他是問她是否希望自己在女朋友之外還彩旗飄飄。

雖然答完之後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

連修然伸手去捏她的下頜。

“答得好。”

“反正我已經無法再喜歡別的女人。”

窗外烏雲密布,室內的氣壓也漸漸低沉。

他說這句話時的聲音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

鏡片微微一閃,他的手腕隻稍微用力就將連鬆雨的身子拉到跟前。

深深地注視著她,半跪在地的連修然迎上去吻在她的側頰上。

觸到她的一瞬,他突然扣住她的後腦逼她更貼近自己。

這個看似是臨時起意的親吻變成他一人掌控的遊戲。

他的吻滑到她的長發裏。

“你用的什麼香水。”

連修然喉嚨幹澀地明知故問。

“...... White patchouli。”她失神地回應。

“好聞嗎......?”

“好聞。”

他低啞的聲音就在她耳畔。

“好聞死了。”

連鬆雨的下頜抵住他的肩,她明明可以離開的。

可是他的身體這樣熱,她一點都沒想過要推開他。

盡管他剛才說過自己不會再喜歡別的女人了。

不是應該替他高興才對嗎。

不是正人君子一般地承諾過會歡迎他摯愛的情人嗎。

他當然是心有所屬的。

她幾乎都快忘了。

也就在昨夜她才猛然想起在不久的將來她便不會再享有這樣和他獨處的時光。

寂靜的午夜裏她難忍地泛起悵然的酒癮來。

他做得太多,而她想得太多。

回國以後和他在一起的每日每夜仿都佛置身於暗潮洶湧的流沙。

她在裏麵每動一步都隻會陷入更深的惶恐。

就好比這個印在頰上的吻。

她居然是在期待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