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緊緊嵌進紗裙麵料裏,身體蠻橫地擠進她張開的腿間。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連鬆雨的背緊緊貼著石壁,她那懸空的羞恥姿勢已經無處可逃。
連大少爺眼裏的笑意卻漸漸加深。
她的手還攀著他的肩頸,離得這樣近,在逐漸升溫的氣氛裏她的理智好像也快停擺了。
晚風拂過連鬆雨發燙的身子,激得她顫抖起來。
這個場景似乎相當不對勁。
不知是紅酒後勁太足還是音樂太美好,她覺得眼前這個相識十四年的男人渾身都散發危險信號。
她不過是和他吃了一頓飯,喝了一瓶酒,跳了一支舞而已。怎的就被他擠到這進退不能的地步了。
“連修然。”
她遲疑地蹙眉。
“在。”
他湊得更近了些,臉上閃過惡作劇得逞的戲謔。
“......你給我喝了什麼?”
她的麵頰已經不可控地轉為緋紅,那雙濕潤杏眼裏帶著幽怨。
“什麼話。”
“我還能給你下藥不成。”
他低啞地哄著她。
身為連氏基建的董事局主席,怎麼可能偷偷摸摸行這種心術不正之事。
他一向都堂堂正正地做。
“可是我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
連修然輕輕顛了她一把。
“嗯......先放我下來行嗎。”
她的眼神快不能聚焦了。
還有,他能不能不要發出那種類似低喘的尾音。
他似笑非笑地搖頭。
“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嗎?”
連鬆雨無力地回避他快要釘穿她的眼神。
“你說,什麼好處都可以。”
“......是,我說過。”
這瓶紅酒的勁道和他的體力都超乎她的想象。
“連本帶利的還,你也同意了。”
她挫敗地望著他。
“......對,我同意。”
“所以你不會又要賴賬吧?”
他淡然地揚起眉梢看她。
她揚著頭深吸一口氣。
不管他要討什麼債,麻利地辦完了然後趕緊把她放下來才是正道。
“這次絕不賴賬。”
“真乖。”他玩味地對她眨了眨眼。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行嗎?”
連鬆雨渙散的視線飄向他身後的暗沉樹影。
“行......吧。”
“把我的眼鏡摘下來。”
他那冷感十足的聲線又回來了。
她呆呆地瞪著他半晌,遲疑地伸手把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取下拿在手裏。
“疊好。放在我口袋裏。”
他用眼神示意她。
連鬆雨認真地把鏡架收好塞到他的襯衫口袋裏。
她沒意識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會有多超綱。
連修然的上身猛地壓迫到她胸前。
他完全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冰涼的唇毫無猶疑地印在她微張的紅唇上。
她的驚呼全部在那一秒凝固。
他幾乎吻到她喘不過氣來了。
不對不對,等一下。
她綿軟地搖著不濟事的身子試圖在他的禁錮中掙紮。
腦中一波接著一波的熱浪正在燒掉她殘存的理智。
可是這小子的吻技居然這麼好嗎?
她嗚咽地撕扯著他的襯衫領子,想要在這失控的刹那爭取到幾分主動權。
連修然被她扯得心煩,左手忽然狠狠地捏了一把連鬆雨的大腿。
那個動作終於讓她吃痛地呻吟出聲。
他低喘著放開她紅腫的唇,以額頭抵住她的。
“疼嗎?”
她好不容易找到呼吸的機會,一邊點頭一邊大口喘息。
腦子裏隻剩大片空白。
“疼就環住我的腰。”
他陰沉地對她發號施令。
她以為自己聽錯,瞳孔劇烈收縮。
他眼中暗黑的欲念快要崩裂了。
“要我再重複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