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是說笑了。

和連某人談判,她從來沒贏過。

神誌清明時便不曾有勝算,何況是現在這般狼狽模樣。

而她也確實找不到多少申辯的空檔。

一支放肆狂亂的深吻堵得她隻有出氣的份。

因為不能正常呼吸,唯有更迎合他才能找到片刻間隙。

她一陣陣難耐的低吟聽起來像是某種要命的催化劑。

連修然的自製撐不過三秒便動手去解自己的皮帶搭扣。

她總算還聽到這清脆的金屬聲響。

“不要動!”他冰著臉低吼。

她扭個沒完的身體蹭得他頸動脈突突直跳。

連修然猛地將皮帶從腰間抽出來,他決定不跟她廢話。

連鬆雨眼睜睜地看著他在一分鍾內用皮帶把她的雙手和金屬床架捆在一起。

她腦中閃過連修然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討債表情。

不曾想,連建元把這麼個不得了的人才帶回家了。

戴上眼鏡數億的合同簽得,摘掉眼鏡抄起皮帶玩捆綁麵不改色。

他這樣厲害,連建元知道嗎?

不。還不夠。

連鬆雨心尖一抽。麵對他近在咫尺的臉,她艱難地開口。

“連修然。”

“你女朋友......”

話音未落,他已經用搖頭的動作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連修然手勢輕緩地梳過她蜿蜒的長發。

“我女朋友。”

他溫柔地看著連鬆雨。

“我風雨無阻天天都陪著。”

一隻手忽然撫上連鬆雨的左踝骨。連修然握住那纖細的腳踝迫使她的膝蓋向上彎曲打開在一側。

這羞恥的姿勢讓他的身體更緊密地貼住她的。

“你看你,不提還好。”

“一提我就生氣。”連修然四平八穩的語調在她聽來有種揮之不去的暴虐前兆。

“周五才送了戒指。”

“周日就被她在外麵的野男人打了。”

他眼睛眯起,聲音一點都不凶。

壓著她踝骨的手勁漸漸收緊。

渾身過電的滋味是怎樣的?

連鬆雨幾乎看到自己的腦袋左右貫通地插著一道閃電了。

“修然。”

她試圖打斷他的話頭。

“知道為什麼會被打嗎?”

他並不理會。

手指一路上移到她撩到腰際的裙擺,緩慢地卷起薄紗料子。

“連修然。”

“夠了。”

她喘息著輕輕閉上眼睛。

有很多細碎的片段在她腦中迅速連成一線。

她狂奔的心跳聲幾乎要蓋過他的聲音。

怎麼樣?連鬆雨。他都說的這樣清楚了。

不生氣嗎?

不,她一點都不生氣。

她心頭甚至越過一抹驚奇的喜色。

連鬆雨如此想了一會,隻覺唇角微揚。

“我的女人。”

“他也好意思來討。”

他細心地將裙擺卷到她的鎖骨處。

連修然低垂眼簾開始解襯衫紐扣。

她發現自己正沿著他修長有力的脖頸看下去。

逐漸敞開的白襯衫蕩下來籠罩在她身側。

他原是要繼續往下說的。

卻因身下連鬆雨隱忍的表情忽然住了嘴。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的大小姐並沒有哭,也無任何過激的反應。

他都把實情交代在這裏了。

可這女人的眼眶裏非但沒有落下一滴淚水。

反而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的腹肌瞧個沒完。

照著普遍的劇本,咬牙切齒地大罵他是個變態再狠烈地踹他幾腳才算是正道不是嗎?

“你在看什麼?”

他警覺地和她對視。

連鬆雨眼神迷離,淺淺地吐出一口氣。

“你說完了?”

她在他那克製到內傷的眼底看到自己此刻迷亂的模樣。

他目光閃爍。

“所以在你看來,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她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