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台抵過數萬金的相機換來了溫若翎自出道以來最完美的表現。
整夜死去活來的歡愉裏,唐嘉輝依稀見到了彼岸之光。
從拆開禮物包裝到解開他的皮帶,溫若翎的賣力投入超出了他的想象。
賢者時間過後,他的理智也逐漸從丹田處回湧上來。
女人的心思或許難猜。
但溫小姐的意圖和計算卻日漸欲蓋彌彰。
假如昨夜她沒有強行以身相許,今晚他也不會婉拒她試圖繼續留宿的請求。
精神肉體都被掏空的唐嘉輝直挺挺地躺在大床上。
眨著幹澀的眼睛完成了蘇醒的過程。
周日傍晚時分,他連早飯都還沒吃過。
半開的百葉窗裏透出幾許粉紫色的飛霞。
他決定再多忍一會,然後直接去樓下超市裏買牛肉蓋飯。
沒有開燈的房間充斥隔夜的歡愛味道。
她離開已經超過兩個小時。
那股甜膩又複雜的氣味還留在空氣裏。
伴著呼吸無孔不入地提醒著他。
這虛情假意的包養遊戲一點都不好玩。
靜音手機在床頭櫃上第三次閃爍熒光。
他隻是橫過去一眼沒有搭理的意思。
周一,近在咫尺了。
一想到幫連鬆雨整修工作室的活明日就開工。
唐嘉輝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以後若想見她,隻消多坐三層電梯的功夫。
他清楚明白自己那點不值一提的自控力。
借助這樣便利的地理條件,他繁盛的荷爾蒙必然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積重難返。
畢竟隻要他想。
她何嚐抵抗得了。
唐嘉輝費勁地把眼神聚焦在天花板的吊燈燈罩上。
說起抵抗和荷爾蒙。
他現在就生出衝動來了。
非得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放一把火。
他才能安安心心地下樓去買飯。
睫毛低垂,鼻尖沁出汗珠。
腦中飛快地檢索出上周六和她擠在閣樓衣櫃裏的場景。
他需要一點刺激助力。
現在,立刻,馬上。
水氣彌漫的幻境之門向兩邊打開。
香豔曖昧的姿勢,高開衩的禮服裙擺。
這一次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扯開了它。
沒帶任何猶豫。
放在腹部的左手鬼使神差地往下移。
緊繃的罪惡之源幾乎抽光了他殘存的理智。
手指沿著睡褲的邊緣試探。
砰砰作響的胸腔緩慢起伏,唐嘉輝難耐地將長腿蜷起來。
一簾春夢進行地很完美。
狹小的空間裏,站在後方的他已經按住她的小腹。
蠻橫地將她抵在櫥壁上衝擊。
閣樓裏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住他所有顫抖紛亂的氣息。
他聽到她痛苦地低聲喚他的名字。
要他立刻停下來。
暴戾奔湧的畫麵感越來越鮮明。
唐嘉輝用力把後腦抵在枕頭裏,絕望地大口喘著氣。
越是掙紮的她,越是讓他情難自製。
他知道連修然在外麵注視著發出詭異聲響的衣櫃。
知道那個男人在他的夢境裏無能為力。
嘉輝。
嘉輝。
帶著哭腔的大小姐,一聲又一聲地哀求。
他抓住她的長發強迫她向後揚起脖子。
舌尖自頸窩一路上行。
直到落在她的耳垂後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手機屏幕終於第四次亮了。
毫不留情地點亮他晦暗潮濕的狂想。
唐嘉輝悶哼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