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顏助理,另一邊是邱頌和。
唐嘉輝以為這個選擇題還是很好做的。
誰能給自己好處,誰就能從他手裏開個不大不小的後門。
就在不遠的將來,他還想著要拜托邱頌和一件大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隻能狠下心腸把顏家的一枝獨秀給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你悠著點。”
“可別玩脫了。”
唐嘉輝被他牢牢地抱著胳膊,連拉帶扯地向前走。
“嘉輝……”
“你如今也是年紀大了。”
“初中那會我看你比誰玩的都脫。”
邱頌和自覺曲高和寡,對唐嘉輝的不合理要求深深地不以為然。
他這人一向計量深不見底,除了不敢給連修然搞個大新聞之外,其他人又何曾放在眼裏過。
可是這世上的事情總無法兩全其美。
再英俊的男人如果不能碰,終究也是惘然的......
領著兩位各懷鬼胎的公子哥在人堆裏艱難前行,邱頌和眉飛色舞地招呼那群眼神三分動情七分渙散的客人到白色的帳幔下就坐。
布置如同北非庭院的寬大休息區,飄逸著淺綠色小花的幽香。
西裝革履的唐家家丁盡忠職守,說不喝酒就不喝酒,說不勾搭就不給勾搭,一點破綻都不露,真真兒是急死他了。
邱頌和偷瞄著顏詠哲笑裏藏刀似的溫雅俊臉。
他對天生自製的男人有好感,而自製的男人裏,又以隻能遠觀型最為上品。
邱頌和腳步深淺不一,仿佛是不經意之間就走到了顏助理身旁。
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嘉輝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過去觀刑,他適時攔下了宮明熙前進的腳步。
“我先聲明,他這人下手沒輕重的。”
邱頌和搔搔頭發,假裝為難地笑了。
“我就喜歡沒輕重的男人。”
行,去吧。
唐嘉輝和宮明熙同時點頭,對藝高人膽大的的他表示敬佩。
目送邱頌和去送死的背影,唐嘉輝不忍地別開眼去。
有朋自遠方來,會長助理顏詠哲很快就留意到了那抹對自己糾纏不休的身影,陰魂不散如影相隨,又他媽的出現了。
“顏助理,你也來玩。”
“遊戲人多才有意思呀。”
邱頌和對戴著單耳耳麥的顏詠哲道,他的眼神從對方的眉眼開始掃描,一直落到了鞋尖。
比他高,比他結實,同時,也看不上他。
世間尤物但凡符合這三個條件,基本都能入他的法眼。
穿著暗格紋三件套西裝的顏詠哲高他大半個頭,在老祁那裏打理完的複古油頭日月可鑒。
人家都穿黑灰單色,他偏要來點不一樣的以示主次區別。
顏詠哲是個相當講究舞台效果的男人。
帶著假惺惺的笑容往那裏一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位才是當仁不讓的群魔之首。
“邱先生。”
“你怎麼又來了?”
他的嘴唇紋路微微撫開,稀奇地低眉看著邱頌和意圖求偶的身體語言。
原先還雙手交握的他,在這個不知悔改的家夥麵前改為了環胸姿態。
緊繃的衣料包裹著他的手臂肌肉,那身書卷氣的暗格紋西裝顯得越發禁忌了。
他帶笑的視線投向自己的傾慕者,語調不能更客氣。
“知不知道你這麼盯著人看很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