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並沒有駕著七色雲彩出場。
而是身披夜行衣,頭戴漁夫帽,低眉順眼彎腰弓背,偷偷地賄賂了管理員後自己潛進來的。
她不該調笑他,至少,也不能在被他提溜起來時露出那種“請狠狠鞭撻我”的表情。
“不是說周六才來?”
“連鬆雨。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噢……驚不驚喜?原來他大爺所謂的周六是從零點開始算的。
這種在日程上完全不懂變通的男人,整個學生時代從來沒有開過葷也是可以預想的。
連修然聞到她身上雲山霧罩的煙味,隻歎門衛老伯真是火眼金睛,不得不服,啥小動作都逃不過人家的雷達。
在那小崗亭裏坐著,照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把這起子少爺小姐做的混球事記了個清清楚楚。
“我竟不知你還抽雪茄?”
原來他還是個懂行的。
“和誰一起去的?唐嘉輝?”
他是在拷問沒錯,但那隻涼涼的右手卻沒有閑著。為了方便情人摸得更徹底一點,她索性攀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熱情的動作讓連修然更加惱火,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應該立刻回話,放棄色誘他的想法。
“到底和誰一起去的?!”
他的手指猛地探過來,一點都不紳士。震得她睜大了眼睛。
“唐嘉輝,還有新認識的一對朋友。”
哦......又是他的嘉輝,真是不讓人省心。
即便母星從未發射過任何信號,他也在暗處自給自足,沿著既定軌道轉得歡。
連修然調轉方向,忽地把她整個人釘在門板上,他的身體很快敷上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比大煙囪好不到哪裏去,可是......在這近距離的接觸裏,她聞到了他身上異常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大吃一驚嘞......
“你難道是洗過澡了嗎?”
她的試探,得來的結果是他回避的眼神。仔細瞧一瞧,他這一身利落幹淨的氣息,完全不像是剛從飯局撤下來的樣子。
“我不能洗澡?”
“不是,我隻是覺得那樣太費事了......”
當然是費事的,焦頭爛額地忙了一天,他仍關注她的用戶體驗。飯可以少吃,澡不能不洗。
他私心想著,萬一才進了門,她就抱著自己一頓親呢?使不得使不得,他不打無準備之仗。
“噯,你好香呀。”
“那不如.....我給你......”
她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感謝中文博大精深言簡意賅,轟......他的心跳又加足馬力向前奔騰去了。
這女人怎麼膽子這樣大?她這種人,就應該被常年關在深山裏靜修,不要再下山禍害良民了。
連修然漸漸鬆開了她,主要是因為他的體能流失相當嚴重,再也無法揪著她的領子做再教育了。
美人的身體逐漸滑了下去,他緊緊貼著門板,強作鎮定地調整呼吸。
弦越繃越緊,他的後腰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要放鬆。”
為什麼要放鬆?!他光是看到她正在做的動作,就要昏過去了。
猛地扣住她搭在自己褲鏈上的手,他好不容易找回點神誌。
“連鬆雨......不要在這裏。”
“那要去哪裏?”
他思考了一秒,把她的身子提起來,屈膝將她扛上了肩頭朝大床走去。
今夜的他比較難以把持,還是走保守路線更安全。
褲子什麼的,他要自己脫。
她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不然的確有失體統,顯得她太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