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眇眇聽到有人喊她,連忙朝那邊看了一眼,高興地揮了揮手:“我在這兒……”
她話音未落,剛剛才舉起來的手就被白予給按了下來,丁眇眇又是疑『惑』地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男人:“你幹嘛?”
白予不動聲『色』地將她擋在自己身後,隔離了那個歡快地朝他們跑來的學長:“太陽太大,幫你擋一下。”
聞言,丁眇眇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一向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白予,白大神,居然心思這麼細膩,還會擔心到女生會不會曬太陽,在這種小事上,真是讓人大跌眼睛。
但她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跟杜雅白在一起太久了,所以白予才會變得這麼善解人意,說到底,改變他的那個人又不是自己,憑什麼在這裏沾沾自喜,享受他成長的變化呢?
丁眇眇的笑容還在嘴角,一下子又僵硬起來,勉強地掛著,笑得比哭還難看。
跑過來的那個學長不是沒有注意到白予不太友善的眼神,歡快的腳步有些停頓,但還是堅持往這邊走了過來:“白予,你也在啊?”
雖然主動給白予打個招呼,但是明顯能聽出他話裏麵的不情願。
白予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那個學生的本意不是想跟他說話,自己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但是執意橫在他和丁眇眇之間,沒有要走的意思。
學長伸了伸脖子,探過白予的肩膀,給丁眇眇遞了瓶水:“天氣挺熱的,喝點冰水吧。”
丁眇眇這麼神經大條的人也感覺到了一絲尷尬的氣氛,她有些別扭地接過學長遞過來的水,道了聲謝,然後善意地提醒道:“學長,說起來白予也算是新生。”
學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朝丁眇眇燦爛地笑了一下:“沒關係,我跟白予已經很熟了,他不太喜歡喝水的。”
之前參加夏令營的時候,他和杜雅白都作為學長學姐,邀請去給新生當向導,那時候的新生不到十個人,都是作為剛錄取的人裏最優秀的一部分來參加夏令營的,所以對這幾個人,他印象十分深刻。
尤其是白予,並不是因為他在裏麵是最出『色』優秀的一個,也並不是因為他放在哪裏都能夠放出光芒的那張臉,而是因為白予的『性』格是他見過的人裏麵最別扭的一個。
你別扭到就算了,有人想跟他親近,也會被無情地擋在他的世界之外。
提前參加夏令營的新生,或多或少都找到了自己的夥伴,隻有他從始至終都是獨行一個人,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裏麵。
本來學長以為這就是他本人的『性』格,直到丁眇眇出現,他才發覺原來白予這個人還是有七情六欲的,並沒有像他表現得那麼冷冰冰。
但令他心裏不舒服的是丁眇眇,剛好是他喜歡的類型。
聽了學長的話,白予並沒有打算給他麵子,搖了搖頭:“我們不熟。”
雖然學長早就料到了,他不會給自己麵子,但是在美女麵前還是有些尷尬,他有些無措地『摸』了『摸』後腦勺,打圓場般笑了兩聲:“小哥,你說的笑話還是那麼冷,一點都不好笑,就算是想在學妹麵前表現,也要找個好一點的切入點!”
白予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他:“那給學妹送水,算是一個好的切入點嗎?”
他話裏的諷刺毫不掩飾,學長臉一下子就白了,要不是當著眾人的麵,很有可能會爆發,一向遲鈍的丁眇眇也聞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有些『迷』茫地扯了扯白予的衣服。
壓低了聲音問他:“你是不是跟這個學長有什麼過節啊?”
白予搖搖頭,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沉浸了一會兒之後,拉著丁眇眇就往大本營的方向去了,把學長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他『性』子一向都冷,但是從來都知道什麼是分寸,就算拒人於千裏之外也會保持自己良好的教養和禮貌,這是校長一直教給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今天算是有些失控,因為他明顯地從學長的眼裏,看到了對丁眇眇的愛慕,這麼明顯的表達讓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