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尷尬的對白,丁眇眇也不想搭話,於是給白予使了個眼色,兩人起身走了。
老板娘見狀,喊了一聲,“妹子,今天就吃這麼一點嗎?”
“……?”
丁眇眇摸了摸後腦勺,訕笑了兩聲,“我吃飽了,我以前就吃這麼多的……”
老板娘看了她和白予一眼,才後知後覺地捂上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走吧。”
白予嘴角微勾,直接拉著她的膀子就往外走:“豬眇眇……”
“白予!”
……
剛走出去沒多久,丁眇眇就掙紮著把他的手給甩開了。
“你是不是在生氣?”
她氣喘籲籲地摸著手腕,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不說話?”
“我沒有生氣。”
聞言,白予停了一下,左右看了眼,沒人,於是直直地看著丁眇眇,“那個驗孕棒,是劉西禹的吧?”
“……?”
丁眇眇一驚,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卻是結巴的,“我……你……”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
他一副“我早已看穿”的樣子,斜睥著她,“丁眇眇,你好意思說劉西禹說謊會有小動作,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甚至都說不全。”
“……我不知道。”丁眇眇誠實地搖搖頭。
她確實不怎麼會掩飾一個自己知道的既定的事實。
她一向直白,吃喝拉撒,行坐說看,從來不會拐彎。
說謊的技能,確實不怎麼嫻熟。
但是——
她咬了咬唇,有些倔強地看著白予,“我是不會說謊,但是比你這個說謊精,要好得多吧?”
“……我什麼時候是說謊精了?”
“那你為什麼還是不告訴我艾莉絲的事情?知而不報,就是隱瞞!”她有些激動地看著他,眼眶都紅了一圈。
雖然決定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在一起。
但是過不去的坎,還是過不去。
她丁眇眇,就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總是跟另外一個女的的名字牽在一起。
“……先走吧。”
白予沒有回答她,沉默了一會,伸出手牽住她,“以後我再跟你說,好不好?”
“……好。”
丁眇眇深吸了口氣,勉強地對他扯開一個微笑,也伸出手,握住他的。
既然決定了,就最好少一點抱怨。
路是自己選的,比起裝傻一點,還是不能沒有白予。
……
吃完就在橋邊散步,雖然沒有吃飽,但也可以遛食。
丁眇眇挽著白予的臂膀,走走停停幾段路之後,感覺好了很多,沒有之前的氣悶了。
河邊的風很大,走了很遠,那邊麻辣燙的香味,才沒有那麼濃鬱了。
丁眇眇見景色這麼好,突然心裏一動。
見周圍沒人,鬆開白予的手,輕咳了兩聲。
“幹什麼?”白予感覺到手臂一鬆,下意識回頭,不解地看著她。
丁眇眇眼睛一轉,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清了清嗓子。
“野戰不?”
白予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他回頭,看著丁眇眇,眉毛一挑。
看他這個樣子,丁眇眇嘻嘻笑了一聲,拍了他肩膀一下,“開玩笑的,走啦走啦!”
“……”
她說完,伸手去抓白予的手,但是被他躲開了。
“?”她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他。
這是在江邊的橋緣上,夕陽餘暉以下,白予背著光,臉龐周圍過亮的光芒,襯得他的臉愈發深邃。
丁眇眇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在她心裏,這世上唯一眼睛是深海的男人,正深深地看著她。
就趁這一瞬間,要她的命吧。
她會給的。
……
看著她癡呆的樣子,白予微微勾唇,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丁眇眇見他要往臉頰上親,微微一偏,用自己的唇迎著他的。
白予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動作,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扶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親吻對他們來說,早就是輕車熟路,互相都知道怎麼挑起對方的點。
唇齒交纏間,柔軟的舌頭溫柔地纏在一起,或輕或重地撫摸擁抱,點著青年人感情的火苗。
一點一點,交融之後,忘記時間。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堪堪分開。
丁眇眇揪著白予的領子,親得心滿意足,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聽到旁邊小路裏有什麼東西在響。
“我去!該不會有人偷聽吧?”她倏地鬆開揪著白予的手,皺著眉頭往草叢裏去。
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她想一看究竟。
“萬一是別的情侶呢?”白予無奈地跟在她身後,伸手想拉住她,然而已經晚了。
丁眇眇扒開草垛,看到麵前的兩個人時,驚得瞳孔一縮,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那兩人,是丁墨吹,和劉西禹。
丁眇眇眨了眨眼睛,白予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皺了皺眉,下意識伸手要捂住她的嘴,但是已經晚了。
隻聽她脫口而出:“臥槽,你們也在這野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