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倩進了一間破爛不堪的老店,店的牆上掛著一麵鏡子,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坐在櫃台前。“隻要把我時間租出去,就能得到一大筆錢,對嗎?”於倩忐忑不安的問。老太婆重重地點了點頭:“你知道你的時間租給什麼人嗎?”“死人。”“知道就好,這些錢歸你了。”於倩從老太婆手裏接過錢,繼續問道:“把時間租給死人,不會出什麼事?“當然不會,除非……”老太婆指了指牆上的那麵鏡子,“除非這麵鏡子自己碎了。”鏡子怎麼會自己碎了呢?看來真的不會出什麼事。於倩拿著錢,安心地離開了。老太婆緩緩地從櫃台後走出來,走到鏡子前,輕身說道:“何靜,她的時間是你的了。”突然,鏡子裏出現了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女人臉。那女人陰笑了幾聲鏡子就啪的一聲--碎了。於倩從店裏出來,越想越不對勁。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隻要把時間租給別人,就能得到這麼多錢?而且於倩忘了問:如果鏡子真的自己碎了,會出什麼事?於倩急忙轉身,想把錢退回店裏,可當她完全轉過身來時,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剛才的老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墳,墳前的墓碑上寫著四個大字:何靜之墓。墓碑前散落著鏡子的碎片,碎片上還沾有斑斑血跡--鏡子真的碎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於倩在洗手間的鏡子前補妝時,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感覺有一股陰冷的寒氣正向她逼近,她猛然轉身,發現背後站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白衣女人。於倩驚恐地問:“你是誰?”白衣女人沒有回答。“你……你要幹什麼?”白衣女人依舊沒有回答,隻是如幽靈般緩緩地飄到鏡子前。於倩發現,鏡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沒有那個白衣女人的身影。“你……你不是人。”於倩說。“你怎麼知道的?”白衣女人死死地盯著於倩,似乎要用眼神殺死她。於倩本能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她發現白衣女人的衣服已經被鮮血侵濕,白衣女人的身上布滿了屍斑--她真的不是人!“我們還會見麵的……”白衣女人說完,就爬進鏡子裏,鏡子啪的一聲--碎了。鏡片散落滿地,鏡片上沾滿了血。於倩愣了足有一分鍾,才發出一聲尖叫,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洗手間。
晚上,於倩坐在寫字台前寫日記。吱的一聲,仿佛是臥室門開的聲音。又回頭繼續寫日記,卻發現日記本上多了一行陌生的字:你的死期快到了。這行字是誰寫的?於倩感覺有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立刻扭頭看向背後,沒有人。可是她身上竟多了一件帶血的白衣。這不是在洗手間裏遇到的那個白衣女人的衣服嗎?怎麼會披在自己身上?於倩又看了一眼臥室的門。門開了。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於倩看了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好友陌顏打來的。“小倩,我在天堂陵園買了套房子,你有空過來看看。”“好的,我明天就去你那裏。”掛了電話,於倩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裏不對勁,她一時也說不出來。第二天,於倩準備打車去天堂陵園,卻發現小區門口停著一輛豪華大巴,大巴的車窗上寫著“天堂陵園專用車”。看來這車一定是去天堂陵園的,於倩站在人群中排隊,準備一會兒上車。“小姐,你也是去天堂陵園的嗎?”站在車門口的一個服務員攔住了於倩,驚呀地問道。“是啊,有什麼事嗎?”“沒……沒事。”服務員給於倩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就轉身離開了。
於倩坐上車時才發現,車上幾乎全都是老人,而且他們都穿著白衣,表情嚴肅,好像不是去看新房子,而是去參加葬禮。於倩還發現,剛才攔住她的那個服務員正用一種憂傷的眼神望著她,那是一種怎樣的憂傷?大巴行了一個多小時後,在一個荒涼的郊外停了下來。“天堂陵園到了,請大家下車。”服務員對車上的人說。於倩跟著眾人下了車,這才發現天堂陵園不是居民區,而是公墓。服務員領著眾人進了公墓,於倩則撇開眾人,獨自一人朝天堂陵園旁的樹林走去。一走進樹林,於倩就感覺有一股陰冷的寒氣迎麵襲來,越往樹林裏走,寒氣就越重。於倩走到一座墳前,感覺這座墳的寒氣最重。於倩俯下身子,看了看墓碑:何靜之墓。墓碑上有一段碑文:你就住在我對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於倩好奇地朝對麵望去。於倩驚呆了!對麵竟多出了一座墳!剛才她走過來時,對麵並沒有墳。於倩走到那座墳前,仔細看了一下墓碑:於倩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