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蔣行沛的聲音,宋伊整個人徹底放鬆了,在跟麻醉作鬥爭了這麼久後,終於合上了眼眸。
“傅總!”
方知在上電梯的那刻掙脫架著他的人,向傅祁琛大步奔去。
“走。”傅祁琛吃力的對方知講了一字,他越來越弱的目光跟隨著蔣行沛懷裏的宋伊,電梯合上的那刻,傅祁琛嘴邊一絲笑,似溫暖,似真誠,似緊繃的情緒放鬆了。
——哥哥,你很害怕嗎?吃顆糖吧,就不用害怕啦。像這樣舔一舔,甜甜的。
那年他第一次見她,他十二歲,她八歲。
他在陰暗的胡同一角,她逆光而立,周身泛著光芒。
她對他笑,她在換牙期,甜甜一笑,缺失兩顆門牙的嘴不關風。
但在他看來是他此生見過最好看的笑容。
——她是童伊,是童博士的女兒,也是我為你哥挑選的妻子。
那年他第二次見她,他二十二歲,她十八歲。
她被內定成傅南北的妻子,那個明明是他弟弟的人,他卻要在人前人後喊他哥。
而她不記得見過他了。
——傅祁琛想成為傅家的真正的男人,不能為兒女私情牽絆,否則我隨時廢了你。
——傅家和童家正式結親,從今開始童伊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那晚,他興奮了一夜未眠。
終於如願以償。
蔣行沛抱著宋伊衝出別墅那刻,身後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初晨中響起。
整棟樓。
瞬間——
化作灰燼。
活著的人出來了,而地底下的人永遠都埋在了地下。
蔣行沛第一時間撲在地上,高大的身軀緊緊把宋伊護在懷裏。
爆炸聲結束後,蔣行沛沉沉的目光慌張的在宋伊身上掃了一圈,確定熟睡在懷中的宋伊沒事。
蔣行沛緊繃的臉,才稍微緩和。
消防車、警車數輛。
警報拉得刺耳。
驚擾了這山上的清晨。
蔣仲庭一身軍裝從其中一輛軍用車上下來,蔣仲庭如炬的目光在蔣行沛懷裏的宋伊身上落了落,“蔣行沛私自攜帶槍.支,跟我回趟局裏。”
蔣行沛抱著宋伊撐著地麵站起,傲立在蔣仲庭身前,冷嗬一聲,“蔣院長,這是失業了?都來跟警察搶上了飯碗?”
“……”蔣仲庭嗆急。
蔣仲庭擋住蔣行沛去路:“蔣行沛你還不能走,作為公民你沒有攜帶槍.支的權利!”
蔣行沛眼底冷笑,“蔣仲庭你是不是很想我蹲進去?還真讓你失望了,張局批的,合法攜帶。”
蔣仲庭目光在蔣行沛右手手臂上停了下,緊繃的嘴唇動了動,始終沒發聲。
蔣老爺子上去鄙夷瞥了蔣仲庭一眼,“這個時候還這麼多廢話!沒見他懷裏丫頭和他手臂上有問題?”
蔣老爺子又冷瞥了蔣仲庭幾眼,杵著手杖,步伐矯健的跟上蔣行沛。
“……”蔣仲庭。
——
“人怎麼樣?有沒有事情?”蔣行沛靠在病房的牆壁上瞧著躺病床宋伊問一聲。
“宋小姐沒什麼大礙,麻醉藥的藥效過了就好了。”醫生從蔣行沛的手臂在看到他手背凝結的血漬上,“蔣總還是先去把你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下,恐怕要縫口子。”
聽著蔣行沛的聲音,宋伊整個人徹底放鬆了,在跟麻醉作鬥爭了這麼久後,終於合上了眼眸。
“傅總!”
方知在上電梯的那刻掙脫架著他的人,向傅祁琛大步奔去。
“走。”傅祁琛吃力的對方知講了一字,他越來越弱的目光跟隨著蔣行沛懷裏的宋伊,電梯合上的那刻,傅祁琛嘴邊一絲笑,似溫暖,似真誠,似緊繃的情緒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