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親自帶著順子等一眾小弟,當即就忙活了起來,爭取表現。
他們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雖然真正的老大周臣逸已經走了,但雷豹卻還在旁邊盯著,要是不賣力幹活,說不定逃不過挨揍。
那些所謂的吃的東西,壓根不用離開倉庫的範圍就能找到。很快,一個小弟提著一個布袋,裏頭像是有一些生龍活虎的東西在竄動,唧唧作響,聽起來讓人心寒。
李明權和李懷義早就心寒了,他們被趕到了角落裏頭,抱成一團,幾個小弟在周圍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讓他們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蝦米從小弟手裏頭接過了布袋子,嘿嘿一笑,朝雷豹遞了一個眼神詢問。
雷豹端坐在沙發上,點點頭,翹起了二郎腿準備看好戲。
“李院長啊,你是醫學方麵的專家,肯定知道,我這裏頭找來的,可都是好東西啊,營養豐富,絕對大補,來,你年紀大,要不就你先嚐嚐吧,別客氣,這都是我們孝敬你的,哈哈!”
蝦米拎著袋子,到了李明權跟前,皮笑肉不笑。
李明權一聽那袋子裏頭的聲音,就知道裏頭裝著的是什麼東西了,老鼠!
他不由得一陣惡心,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臉色發青。
“你,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人!”
“廢話,我們不欺負人,難道還叫我們做善事不成啊?”蝦米不屑地回了一句。
“時間不早了,早點喂飽你們,我們也好早點回家睡覺不是?”
蝦米冷笑,而後猛地撲上前去。
幾個小弟已經上前,死死地摁住了李明權。
“爸!”
李懷義尖叫,聲音驚恐不已,順子和其他幾個人合力把他拖到一邊。
蝦米扯開了袋子的口子,罩住了李明權的腦袋。
當即,袋子裏頭的活物全都像是炸鍋一樣竄了起來。
腥臭味衝擊著李明權的味覺,他緊閉著雙眼,隻感覺到一隻隻老鼠像是發瘋了一樣撞擊著自己,同時,啃咬著自己的臉麵和鼻子。
李明權作為堂堂醫學院的院長,什麼時候經曆過這樣的場麵,頓時就在驚恐和惡心之中忍不住嘔吐之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吐可就糟糕了,一隻個頭不大的老鼠,竟然是剛好竄進了他的嘴裏!
李明權死命地掙紮了起來,想要擺脫這種惡心,但蝦米的手下死死地摁住他,就是要他繼續遭受這樣的折磨。
足足一分多鍾之後,蝦米才將袋子從李明權的腦袋扯了出來,收緊了袋口。
李明權臉上血肉模糊,看上去就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撓過了無數道一樣,幾乎是麵目全非,自己吐出來的髒東西,更是糊得臉上和頭上到處都是。
他栽倒在地上,大口喘氣,雙眼大睜,似乎連眼眶都要撕裂。他的眼神顯得極為驚恐和呆滯,有種劫後餘生,魂不附體的感覺。
李懷義看著這一幕,怪叫一聲,當即就一頭栽倒,暈了過去,心髒病又犯了。
李明權被李懷義的這一叫喚醒了神智,猛地撲向了李懷義:“兒子,兒子啊!”
蝦米罵道:“我草,你小子想裝死?”
“別,你們別動他,他有心髒病,經不起折騰啊!”
李明權自己受苦,但是作為父親,卻還是本能地護著李懷義,不願意讓蝦米等人靠近李懷義半分。
“老大,這小子真的有病,別一不小心弄出人命就糟了。”
順子附在蝦米的耳邊嘀咕了一句,提醒他。
“怕個毛,要是真死了,倆人全都解決了,丟了就是,有誰能拿咱們怎麼著!?”
“啊!”
李明權一聽這話,也跟著暈過去了。
“老大,這倆全都暈菜了,還整不?”嘴上這麼說,但蝦米還是征詢了一下雷豹的意見。
雷豹把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裏,眼見著兩父子都不行了,索性都擺了擺手,道:“算了,就到這兒吧,老大也就是想惡心他們一下而已,讓他們暈著去吧,走。”
“哎!兄弟們,走!老大,小的們請你吃宵夜去啊?”
“算你還有點孝心,走!”
一幫人很快就魚貫離開了一號倉庫,隻留下了李家父子,撲倒在昏暗的倉庫地麵上,顯得極為淒涼。
聽著倉庫裏頭遠遠傳來的慘叫聲,周臣逸滿意地點頭。
宋清微微皺眉,道:“臣逸,雷豹他們不會惹出麻煩來吧?”
“不會,他們知道我,會有分寸的,頂多就是嚇唬嚇唬那倆父子而已。”
於藝道:“嚇唬人也是犯罪,我看回頭要是人家要告你這個黑道頭子,你可怎麼辦?”
周臣逸兩眼放電,沉聲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