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一個黑衣人驚疑不定,指著周臣逸,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怎麼,大哥,你還認識我啊?”周臣逸嘿嘿笑,抬手朝著那黑衣人打招呼,隨手扔了一根煙過去。
“哎,客氣……”那黑衣人下意識地接住,點頭道謝,剛把煙放進嘴裏要點上,卻是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不對啊,這小子好像瞧著有點眼熟啊!”那黑衣人著實愣了一下,跟身邊同僚谘詢了一下。
“好像,昨天的時候,老板召集咱們開會,給咱們看過他的照片?”另一個黑衣人其實也是有點捉摸不定。
“你也覺得像?可是,那小子要是真的就是他,他這麼大搖大擺地過來,不是找死啊?”
“我也這麼覺得,明明老板對他下了必殺令了,還來,這不是腦殘麼?”
兩個黑衣人嘀咕了一陣,卻還是無法判斷確定周臣逸的身份,隻能是求助身邊的同伴。
其他幾個攔住周臣逸的黑衣人此時也是十分錯愕,這小子難道真的就是老板昨天給我們看過照片,說要把他碎屍萬段的那個小子?
這也太邪門了吧,老板這邊剛布置了怎麼砍那小子,這小子就自己送上門來,還是趕著飯點來的,真把自己當盤菜送上門啊?
幾個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終於是確認了,周臣逸就是還得自己兩個少爺一個瘋掉一個死掉,然後被老板頒布了必殺令的仇人!
這下不得了了,那些人全都跟雞飛狗跳一樣咋呼了起來,一邊把周臣逸的車子圍了個結結實實,一邊也是招呼著裏裏外外的人進行戒備和包圍。
周臣逸好笑,小爺我看來還真的被當成人物了,至於這麼緊張麼?
熄了火,下車,一甩車門,周臣逸變魔術一樣抽搐一根煙,瀟灑地點上,然後吐出一口煙霧,看向了大門裏頭的門口。
陳家家主陳默,正在此時出現在了門口,身邊好幾個黑衣人簇擁著,隔著一道鐵門,十多米遠,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周臣逸雙眼微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陳俊和陳英那倆家夥的老爹,同時,也是傳說中,在申城能夠呼風喚雨的一大牛人。
“讓他進來。”陳默盯著周臣逸看了一會兒,寒聲道。
“老板,要不先把他捉起來,到了屋裏可以任由你發落。”
“他既然已經過來了,你們這麼多人,他還能蹦達的起來麼?讓他進來,我要讓他看看,他到底給我幹了什麼好事。”
“是。開門!”身邊手下不再多說了,大手一揮,示意手下開門。
手下人雖然驚疑不定,但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周臣逸當成威脅,頂多隻是以為他是一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上門送死的腦殘而已。
這陳家別墅裏裏外外,少說也有百八十個人,別說是這周臣逸一個人,就算是來了一支軍隊,也別以為能這麼容易就進得來,這房子內外藏著的武器可說是不少的。
肆無忌憚了,有陳家老板帶頭,那些黑衣人此時也是不把周臣逸當盤菜了,開門,列隊,就跟儀仗隊一樣,就差恭送著周臣逸進屋了。
周臣逸也不矯情,對著眾人頻頻點頭,對這場麵十分滿意,然後嘴上叼著煙,雙手叉腰,大搖大擺地走進陳家別墅。
其實這陳家別墅的氣氛十分肅穆,甚至可以說是壓抑,因為外頭不少地方都掛上了白燈籠,使得到處都透著一股死氣沉沉和陰森森的感覺。
而到了屋裏,更是讓周臣逸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進了鬼屋了。
這屋子裏頭,白燈籠就不說了,居然還在前方,擺起了一個靈堂!
上頭花圈挽聯什麼的都有了,祭拜用的牲畜肉類和水果大米也都有了,白色燭台和牌位更是不缺,除此之外,還有兩幅白森森的相片。
那上頭兩人,左邊的是哥哥陳英,右邊的則是弟弟陳俊。
看到這一幕,周臣逸自然是知道,這是陳默給兩個兒子擺起了靈堂,可是他還真的就糊塗了,那陳英死了他是知道的,而且還是他親手幹掉的,可是那陳俊哦?
那陳俊不是隻是瘋了而已麼,怎麼也掛了?自己可沒有把他弄死啊,這是怎麼回事?
心裏納悶,周臣逸走到那陳俊的靈位跟前。
這兩兄弟都已經變成了一把骨灰供奉著,看上去十分淒涼,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可憐之人必定有可恨之處,周臣逸並沒有覺得有必要對他們產生什麼同情之心,要不是他們不識好歹,為所欲為地針對自己,至於是這樣麼?
並不是丟掉了性命就是了不起的,你要殺人,那就得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可能會被人幹掉。而如果被人幹掉了,那就不能埋怨誰了,隻能說你倒黴,或者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