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夥子,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要給我治病?”老漢再次愣住了,一臉驚訝地看著周臣逸,不過卻是沒有了之前剛見到周臣逸的時候那種懷疑的眼神了。
顧念祖插話道:“大爺,周醫生連你年輕的時候吃過什麼,又是因為什麼才得了這病都能給你看出來了,這就是給你找出病因啊!有了病因,他就知道怎麼對症下藥了,你還懷疑啊?”
大爺聞言,這下終於是開竅了,居然對周臣逸也是完全打消了懷疑的念頭,立馬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上前來握住周臣逸的手,一臉感慨地道:“小夥子,不對,周醫生啊!您要是能治好我的病,我老漢給你做牛做馬也行啊!”
“呃,大爺,你這不是折我壽嗎?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啊!怎麼能要你報答呢!?”
“我老漢是鄉下人,我們鄉下人最看重輕易了,你隻要治好了我,叫我幹啥都行!要不,我把我家小女兒許配給你?”
“大叔,這就更不行了!我怎麼能貪圖美色呢,嗯,我看你年紀不小了,您小女兒,應該也不小了吧?”
“不大,才剛過十八,就在城裏上學呢!你可別看老漢我長得難看,可是我那小女兒可俊呢!”
“這樣啊,再說,再說,啊哈哈!要不您讓她哪天來看你,我和她交流一下你的病情,至少我們都是在城裏上過學的,有共同語言不是?”
“那必須的,必須的!”
老漢毫無心機,忙不迭地答應著,對周臣逸的話壓根就沒有半點意見,而周臣逸也是一本正經,就跟在討論什麼嚴肅的問題一樣。
顧念祖卻是聽的直翻白眼,心中暗道這小子到底靠譜不靠譜啊,剛才還像個世外高人一樣,這會兒一聽有送上門的女孩子,卻又原形畢露了。
想到這裏,顧念祖下意識地看向外頭,頓時便樂了,因為他看到玻璃窗外的於藝和藍幽若,正在隔著玻璃窗瞪著周臣逸,看兩人那表情,明顯就是對周臣逸產生那個怨念了。
“咳咳,臣逸啊,咱們還是快點動手幫這位大叔治病吧,大家夥兒都在外頭聽著,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這話與其說是在提醒周臣逸幫老漢治病,倒不如說是在提醒他,他跟老漢之間關於老漢那個小女兒給他當媳婦的話題,已經引起了外頭藍幽若和於藝的不滿了。
周臣逸看了眼顧念祖,從他那眼神,頓時就意識到大勢不妙了,太得意忘形了!
周臣逸老臉一紅,瞟了一眼外頭,果然就看到了藍幽若那幽怨的眼神,以及於藝那像是要噴火一樣的目光,頓時心中一寒。
我擦!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外頭能聽的見裏頭的聲音啊!
會議室裏頭,邱主任和眾多專家麵麵相覷,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不是治病麼,怎麼變成攀親家了,這周臣逸還能不能再靠譜一點了?
李明全算是又逮到了周臣逸的不是了,冷哼一聲,道:“你們看看,這是幫人治病的樣子麼,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表現麼?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個插科打諢的混不吝怎麼能相信他,將一個患者交到他的手裏?”
沒有人搭理李明全,這讓李明全有種力氣沒地方使的感覺,不由得更加不爽,看起來比起於藝和藍幽若更像是一個怨婦了。
當下周臣逸也不敢再胡扯些什麼了,道:“大叔,你先躺下,我這就幫你治病。”
“就這麼治啊?用不用動手術啥的?”老漢懵懵懂懂地道。
“嗬嗬,不用,你就躺著要是想睡覺,盡管睡一覺好了,一會兒治好了我喊你起床吃飯,哈哈!”周臣逸嗬嗬一笑。
這話說的十分輕鬆,讓老漢的心情也是放鬆了不少,當下也不再多說,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還真的是閉上了眼睛,而不多一會兒,居然就響起了鼻鼾聲。
“臣逸,需要我幫你做什麼?”顧念祖試探著問道。
周臣逸道:“顧大哥,我醫治這病的手段,一般人學不會,不過你應該沒問題,畢竟咱們都是學中醫的。所以,你好好看著,相信就能領悟了,往後要是還有人犯了這種病,可就靠你了。”
顧念祖聞言,這才意識到,周臣逸讓自己給他當助手,其實是為了讓他長見識,不由得心中一暖。
周臣逸不再多說,走到老者跟前,也不去看他身上的那些患病了的皮膚,抬手一番,一根玄針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抬手,紮針。
一針十分輕巧地紮在了老漢的心口上,緊接著,連著兩針,分別是紮在了老漢的眉心和小腹。
這紮針的手法顧念祖作為一個出自名師的中醫,自然也是會的,隻不過是沒有想到可以對一個牛皮蘚患者這麼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