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棋子(1 / 2)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棋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棋子

祠堂中氣氛驟然一冷,族長審視地看著薛文佩,而霍雙城眼神中略帶得意之色。

薛文佩神色不懼,厲聲道,“你這老婦,休要胡言惑眾!老太爺,昨日奴家見她年老體邁,一直好言相待,她張口便稱自己是、是景康的奶娘,奴家很是納悶,所以才將她留下來,本想今日對老太爺講明,可哪知她卻忽的變了嘴臉!老太爺,事關咱們霍家的子孫後代,請您一定要三思啊!”

林岱莫沒想到劉媽竟會來到京都,而且會在自己認祖之時,突然來到祠堂之上,大為震驚,下意識地便要起身去扶,他剛要起身,卻見霍雙城微微搖搖頭,他不解地重新坐下,此刻薛文佩那稍顯焦灼的眼神猛地衝進他眼底,他才突然意識到,原來這不過是一場鬧劇的開場罷了!

劉媽不急不躁地正視前方開口道:“在座的各位大老爺,老身這廂有禮了!老身實在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前日晚上……”

“祠堂之內,豈能由你在此胡言亂語,來人!”薛文佩臉色突然一沉,當下便恨不得將劉媽拖出門去。

族長神色不悅輕聲嗬斥道,“薛氏不可無禮!這位老夫人,您請講,來人,看座!”

“大老爺,老身是卑賤之身,老身不敢坐,您還是讓老身跪著說完吧,”劉媽扭頭懼怕地看看身旁的薛文佩,而後正色道,“前日晚上,老身夜裏被人偷偷擄來,第二天便到了這裏,這位太太非逼著老身講出少爺的身世,可老身不過是少爺的奶娘,若論身世自然是老爺和太太最清楚,老身講不出,這位太太便命人拿著那麼粗的棍子,哎喲,嚇得老身真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位太太跟老身說,讓老身在祠堂之中按她說的對各位老爺說一遍,還說如果老身不按她說的做,就會派人把老身全家滅口,各位大老爺,少爺雖是老身一手養大,但是老身見到他時他已經數月之大,其餘的,老身真的一概不知啊!”

“你還說你不知,昨日明明是你說……”薛文佩突然止住聲音,陰冷冷地笑道:“想來是奴家關心則亂,自己為霍家操碎了心,反而還落得一身不是,既然老太爺執意要納個來曆不明的外人入族,那奴家也不敢多言,奴家告退。”

“且慢,”族長聲音沉著而緩慢,薛文佩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心頭暗喜的垂首肅立在堂下,“霍薛氏,你身為妾室,私闖祠堂,有悖祖訓,此乃一過。為不實之辭,引外人入內,企圖偽飾霍氏子孫身世,其過有二!今日既當著霍家眾人的麵,責罰難免,著你自今日起入佛堂,跪罰三日,外加謄抄女訓女則百遍,下去吧!”

“老太爺,奴家都是為了霍氏千秋著想啊!”薛文佩當著眾人的麵,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霍雙城仍是病懨懨的樣子,根本連眼都懶得一抬,至於他人也畏於族長的權威,全都低頭沉默,就連之前講明一定不允林岱莫入族的幾人,也都閉口不語。族長終於輕輕揮手,即時兩個家丁上前,將薛文佩架出門外。

劉媽則被綠環引至沁心居,安心等候著林岱莫的消息。

經過方才的小插曲,族長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可眼看吉時馬上到來,他也便不再多言,“霍氏嫡長子霍景康,生母厲勤勤。因幼年重病,寄養人下,以貧養疾,時年十七載,重返本家,自當驗明正身,列入家譜。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堂下靜默稍許,一直笑眯眯的三爺清了清嗓子,啞聲問,“先人嚐有先例,凡歸祖籍者,滴血驗親,以證血族之親,老太爺,不知您怎麼看?”

“以血認親,自然最為穩妥,隻是老夫想問問在座諸位,此子同雙城當年,並無二樣,此親,難道還會有假不成!”眼看時辰已快至吉時,可顯然有人刻意難為,也難怪他們這般謹慎,一子入門也不知有多少人的利益會因此而受損,唯利而往,自是百般阻撓。

“老太爺,那就滴血驗親吧!”霍雙城病體虛弱,說話亦是有氣無力,可是卻聲聲敲在了旁人的心上。如若驗親成功,那麼他們便再也無話可說,若是不成功……

族長隻得將事先備好的一盆水端上來,小廝端著盆來到霍雙城麵前,看一滴鮮血滴在水中,又端到林岱莫麵前。

霍雙城心中忐忑,但看著林岱莫的眼睛仍滿是堅定,林岱莫刺破手指,看鮮血直直落入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