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在被問完後就被打暈了捆在柴房的角落。
剛才被王掌櫃投擲感激眼光的秦封又將抹布撿了起來,塞回暈過去的王掌櫃嘴裏。
舒弄影忽而有感,秦封怕是真要被教壞了……
孔染嘖嘖的說道:“真是好人壞人都讓你給做了。”
秦封回噎了孔染一句:“總比你隻做壞人的好。”
孔染怒:“你說什麼?!”
“你是耳朵不行了麼?”秦封學孔染昂起下巴,一副挑釁的摸樣。
孔染:“你!”
在這樣下去,兩個人非打起來不可。
舒弄影聽完張家招親之事後隱隱約約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即刻卻就被這兩個人吵得斷了思緒。特麼的就煩躁了起來,袖子一揮,就把兩人都扇飛在了一邊。
秦封被扇到在地的那一刻渾身的銳氣就散的一幹二淨,坐在地上有點慌張的看向舒弄影,似乎是怕他火了,咬著唇,別提多委屈了。
舒弄影眼睛不甚明顯的閃躲了:“起來,莫要和人吵嘴了。”
秦封知自己是吵到了舒弄影,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錯了。
期間又瞥了一眼孔染,覺得自己和他待在一起難保不嘴賤的和孔染吵起來,然後又惹月影不開心,就爬起來往外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回頭望著舒弄影說道:“以後都不會了,你千萬別生氣。”
舒弄影愣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門就嘎吱一下的關住了。
莫名的覺得自己此舉是不是過分了。
舒弄影一下子更煩躁了,把剛才捕捉到的不對勁徹底忘記的一幹二淨。
孔染這時候也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向來性子平淡無波的舒弄影此刻煩躁了起來,莫名的開心了起來,也不在意自己身上沾滿了泥了。
施施然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孔染突然問道:“你這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這孩子對你死心塌地的?”
這死心塌地用的別扭,卻也恰當。
舒弄影此刻沒有好心情,難得用不優雅的“關你屁事!”回了孔染一句。
孔染也不惱,而是伸出右手做出卜卦之術:“我雖不喜占卜一事,但天機子那老頭就死活逼著我要學,說我在此事上有絕佳的天賦。後來學成了,但也少用。”
“可是……”孔染手上頓了一下,用一種莫測的語氣說道,“恰恰就那麼巧,在我遇見秦封那孩子的時候突然有興致的為其卜了一卦。你知道,我占卜到了什麼麼?”
舒弄影此刻的思緒才從出去的秦封轉到孔染身上。
孔染的高傲他算是領會過的,那怕被囚禁了兩年,踐踏了兩年,這個平時看著不靠譜的人貌似也沒有任何低頭的跡象。像是知道自己遲早會殺回去似得。
而舒弄影不同,他頂著一個巨大的作弊器,所以從來不曾有仰仗這作弊而來的武力值去鄙夷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也不曾小看這些人,孔染說出占卜一事的時候,舒弄影是相信孔染所言。
所以也大致猜到了孔染占卜出了什麼。
秦封是這個世界的驕子,他的命格,絕對的不尋常。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何最先,孔染這樣什麼都不看在眼裏的大花孔雀為何會向秦封拋出橄欖枝。
不過,孔染與他說這些事作甚?
孔染也沒打算舒弄影回話,自顧自得說了下去:“天下即亂,古往今來,每至此時,都會有一天命之人淩空於世,化亂世為太平。我沒有想到,所謂的天命之人竟然就被我掐指一算的算到了。”
“秦封不尋常之處,你也是知道的吧?根骨極好,每日不過普通的打坐,練武的進度卻快的讓我都感覺可怕。”孔染眼神突然轉的犀利,“所以,神月教的舒教主,你不在你的神月殿好好呆著,而是帶著一張人皮麵具,以一恩人的摸樣出現在天命之人的麵前是為了什麼呢?!”
話音未落,孔染脖子一緊,聲音戛然而止。
舒弄影單手掐住了孔染的脖子,往日總是漾著柔和的淺色雙眼此刻散發出了危險光芒:“聰明人不是都該繼續裝傻下去的嗎?孔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