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
古展房裏,古環正不安的來回走動,擾的正在細品茗茶的古展好生煩氣:“無論好壞,消息自然會來,你這般走走停停,那個秦封又不能死的更快。”
古環踏出去的腳堪堪刹住,直徑走到古展麵前,奪下了對方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滿眼鮮紅血絲猙獰的揪住古展的領子:“沒你事你當然瀟灑!這都多久了,按那邊之前說得,早在今天早上就會有消息了,可這都大中午了,連屁都沒放一個!!!這事要是敗露了,你知道我會有什麼下場麼?!你知道麼?!!”
古展向來不喜古環,覺得他沒半丁點本事還這個跋扈勁兒,還以為誰都欠他似得,要是之前古環對自己這般大呼小叫,古展早要他好看了。
但現在古展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裏,而是轉到了別處。
古環擔心秦封回來,戳破他的彌天大謊,應了他出的主意,花了重金雇了殺手準備把秦封給滅了。這幾天那邊來了消息,說有了秦封的消息,那些殺手將在昨天動手,要是成了,確實早就該有消息了。
現已大中午,那邊卻毫無消息,多半是失敗了,但也不出他的意外。那流落扶風的一抹紅,可不是同他裝出來的那般是個隨手可碾碎的嬌花,而是真真正正吃人連骨頭都不吐的食人花啊。
古展冷笑的掰開古環揪著自己脖子的手:“古環啊古環,你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就算秦封回來了,你當他還活的了麼?”
古環急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古展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略亂的領子,緩緩的說道:“骨玉顯世這事已經在上頭傳開了,我有消息,那神物怕是已經認了秦封為主,你覺得,那些大人物會讓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窮小子因為得了骨玉,而在江湖慢慢做大麼?”
“你的雇的人,怕隻是要去刺殺秦封的人中的一小波而已,你就放寬了心,你殺了水上漂的威名,沒有人會給你搶的。”
古環眼底還有疑惑:“既然如你所說,那你為何還慫恿我去雇人去殺了那小子?豈不是多此一舉。”
古展斜眼望了古環一眼,古環頓時覺得渾身有些發涼,覺得這個平時在古家表現不顯得古展有些駭人,竟是沒有再說話了,有些狼狽的走了。
古展看著古環匆匆而走,而沒來的急關嚴實的門,眼底一片陰翳。
什麼水上漂,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采花賊而已,憑這個想在古家站穩腳跟,可不是笑話?要是他得了骨玉,這古家的下一任家主就是他古展的囊中之物了!
一陣風吹來,原本沒有關嚴實的門突然啪的一聲關上了,原來隻有古展一人的房間裏也憑空多出了一個滿臉褶子的老人,那陰桀桀的摸樣,可不是恨舒弄影恨之入骨的施缺麼!!
不過此時,施缺一概之前的狼狽,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站在古展的麵前。
古展急忙站起,恭恭敬敬的對施缺行了一禮:“前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