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潛入李媛臥室,並未得手。
他想得到的是沙漏,就是從阿姨店裏拿回的那個不起眼的小東西,這對於盛峰來說,相當重要。
雖說上個月去看父親時,他曾說過此物的重要性,但礙於當時環境特殊,時間挺緊迫,因此,並沒說得太透徹,它到底有什麼用。
如若不是知道此物是自己家族的傳家寶,打死也不會去幹這種事兒。這不是犯傻嗎,冒著被抓的險境還是去了。
他知道李媛不會輕易交給她,畢竟是阿姨傾情相送,她一定會保存得特完好。
盛峰不是個貪財之人,主要是懷念曾經,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那段甜美日子。能將這個沙漏找回,也算給自己的童年時光留個念想吧。
後來父母雙雙進了監獄,自己也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淪落成孤兒,親朋好友避之,叔父長輩笑之。
社會,就是如此現實。
當你家族正旺,人脈頗廣時,數以萬計的陌生人來求著你,辦他們那些所謂的重要事,而今,父母在監獄裏,沒任何一個人去看望過。
是否有點可笑?不,不是可笑,是可憐。
他們被眾星拱月捧上天時,哪會想到未來還有這麼一天。
淒慘別離冷眼看,兩心相知難於口。
盛峰握著鑰匙的手一直不停的顫抖著,的確,他覺得,將李媛帶到出租屋,連自己都不可思議。
蹲下,抱著頭喃喃低語,“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我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啊,誰來告訴我。
我是不是傻了,綁她回來,然後呢?然後是殺了她?還是……”
自己話未說完,便站起身狂吼起來,“我再也不要這麼生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日子。”
他慢慢的朝沙發上的李媛靠近,嘴裏反複的詢問著,“你說,啊,你說,我要怎麼解決你,嗯?”
李媛終於蘇醒了,此刻,她被蒙著眼睛,並不知道這是哪兒?都有誰?幾個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她心裏是恐懼的,因為,並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綁架自己,如果是劫財,還比較好商量,如果是劫色,那完了,這是她最擔心的。
腦中回閃著N多新聞報道,被拖至荒郊野外,先殺後分屍之類的,這都還好,要是煮了把我吃了,哎喲,光想自個兒的頭皮就已發麻。
想到這兒,身體條件反射式的抖動了幾下。
心裏暗想著,剛聽見有雞打鳴,已經早上了,至今都還沒動手,難不成,對方是真的在準備?嗬,想有條不紊的進行,真夠狠的。
那怎麼能逃脫呢?還得好好計劃一下,千萬不能讓對方感覺到,自己已經醒了。李媛繼續閉著眼,籌劃著自己的逃跑大計。
李媛至始至終都被一塊黑布蒙著眼,因此,睡意湧上,漸漸深睡了。
突然感覺腳下有誰在踢自己,她厭惡的朝附近空蹬了幾下,嘴裏念叨著,“哎呀,誰呀,踢我幹嘛,真是的,鞋都被你踩髒了。”邊說邊扭動了幾下身子,以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