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喜兒一臉不爽,多年不見,夭夭姐怎麼越來越像宅女了?
桃夭夭咳嗽一聲,假裝沒看到喜兒不滿的小表情,自顧自的說道:“這些白虎能夠暫時的靈體化,就像鬼魂一樣。在這種形態下,不光肉眼無法看到它的身影,你的物理攻擊,也無法命中它,隻能造成透體而過的結果,卻不能造成一丁點兒的傷害。”
畢竟是久經風雨的大妖,喜兒略一思考,很快明白了桃夭夭的意思,並了然的點點頭。但她很快也提出了新的問題:“那夭夭姐,你為啥能打到它?”
“桃木克鬼通靈,饒是靈體,也不能免疫我的拳腳。”桃夭夭得意的笑笑,看著四處『亂』竄的數十隻白虎,心下不由得輕視許多,雙手叉腰,開始指揮道:“那些白虎是靈體!都轉用術法攻擊!我和小柳主攻,老杜控場!喜兒你額,看著辦吧。”
喜兒抽了抽嘴角,偏偏還沒法反駁。誰讓自己隻擅長槍術和拳腳呢?
桃夭夭這根主心骨忽然蹦出來,讓原本焦頭爛額的三女瞬間安心了不少,照著桃夭夭的指揮,合理有序的清理起一頭頭的白虎來。
慫了很久的桃夭夭終於找到了讓自己發光發熱的機會,興奮的揮著粉拳,仗著一身怪力搏起虎來。
白虎寨的眾人見寨中的“聖獸”們傷亡慘重,立刻『亂』了陣腳,開始組織攻勢。
“嗒嗒嗒!”
一陣震耳欲聾的機槍聲想起,白虎寨眾人麵前塵土飛揚,『露』出一粒粒彈痕形成的一條分割線,橫在人群之前。
終於找到自己用武之地的喜兒再次跋扈起來,又點上一支雪茄,扛著長槍短炮,怒喝道:“我看誰敢來?!”
麵對火器的威懾,眾人麵麵相覷,終究還是沒人站出來,為這些野獸出頭。
大巫師看在眼裏,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沉『吟』著:看樣子,得動點兒真格的了。
已經在山林間走了很久,但宋九月還是看不到白虎寨的蹤影。
心裏念著桃夭夭等人的安危,宋九月開始有些急躁,不耐的看向巴貝,問著:“還沒到?”
巴貝默不作聲的搖搖頭,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冷漠。
小泠同樣關心自己的夭夭姐,早已祭出青龍偃月刀扛在肩頭,麵如寒霜的小臉看著巴貝,探過刀尖去,輕輕杵了杵巴貝的後背,相比主人,語氣暴躁的多:“還有,多遠?”
帶著冰冷觸感的刀尖貼著自己的脊梁,向來自詡硬漢的巴貝後背發麻,用那口奇怪的普通話,結結巴巴的道:“快了。”
就這樣,幾人又走了很久,久到宋九月都開始感到異常。他皺著眉頭,伸手拽住前麵帶路的巴貝,寒聲道:“這棵樹,我見過!”
巴貝的身子僵在原地,看樣子,已經拖不下去了。
蹲在小泠頭頂的阿喵也開始有些焦急,眯著眼睛,喉嚨裏發出低聲的吼叫。
小泠得到授意,上去就是一腳,狠狠踹在巴貝的後膝上,看著跪倒在地的巴貝,怒目相向。
“你們的寨子,到底在哪兒?”宋九月惱怒的拔出短刀,一手揪著巴貝的領子,一手橫刀在他的咽喉上,怒喝道:“快說!”
看著宋九月焦急難耐的怒容,原本麵『色』冷漠的巴貝反而『露』出了輕蔑的笑:“我不說,你能怎樣?”
宋九月惱羞成怒的把刀一橫,冰冷的刀鋒緊貼著巴貝的皮膚,正要說些“宰了你啊!”“否則就讓你生不如死!”之類的威脅的話語,卻被巴貝忽然搶白,冷笑著道:“你,不敢殺我。”
作為白虎寨的行走,巴貝入世這些年,接觸過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數不勝數。雖然現在被刀尖抵著喉嚨,但他看著宋九月,卻一點兒不覺得害怕這個小後生,下得了手殺得了人的主。
宋九月眯起眼睛,氣得身子開始微微發抖,卻毫無辦法。他知道,這個男人可不像早些年的漢『奸』一樣,麵對村寨和鄉親,會輕易的變節。
一旁的小泠沉不住氣了,抬起偃月刀,直接架在了巴貝的脖子上,寒聲道:“主人,不殺,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