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還是那個洞,陳銳也依舊是那個人。
不過此時的陳銳可早己不複來時的頹廢,相反還顯的意氣風發。此刻陳銳可謂是誌得意滿,就連再鑽那個狗洞時也頗有韓信受跨下之辱的風範。
哼著小曲,陳銳大步流星的邁步走出北京城,縱使前路坎坷,可依舊勇往直前。畢竟吾乃天下萬民之希望,這大明的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都是要靠我來拯救,陳銳心中這麼想著。
什麼,你說我吹牛,你是不是傻,老子是穿越者,自帶主角光環的懂不懂。再說了,老子要是死了,頌漢那家夥還怎麼寫。
夜黑,風不高但有點冷,陳銳沿著官道向南走去。路邊時不時的遇到幾個躺臥,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再向陳銳訴說這這末世的恐怖,讓人心神不寧。
人按正常行走,一小時大概能走5公裏。努力堅持走10個小時的話,可以走50公裏。但是,人要是連續走4個小時的話,人的體力估計會消耗的所剩無幾,普通人一天可以走20公裏,最多25公裏,再走多一些就會超出正常人的身體極限。
陳銳在心裏默默地盤算著自己一天所能走的距離,他想盡快地遠離這裏。
第二天,早辰,陳銳躺在離北京大約百裏的一個小村子裏,連著近十個小時的艱難跋涉讓陳銳差點也成為了路邊上的躺臥。
李三今天心情很好,早上去砍柴回來時在村口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在短暫的交流後那人給了他一兩銀子。那可是一兩銀子呀!
夠買多少東西呢?自從皇上登基以後,年年韃子入關劫掠,殺了不少人,二牛他娘就是被韃子糟蹋後投井死的了。
朝廷的賦稅也一年比一年重。就是那個不納糧的闖王前一定陣不也派人到村裏要糧食了,王地主一家都被他們給殺了。
這一兩銀子可把李三給高興壞了。連對陳銳的稱呼都變成了公子,高興的李三趕緊把陳銳請到了家裏,並為之煮了一大碗黃米飯。
在付給村民一塊碎銀子後,陳銳如願以償的躺在了村民比茅房都強不了多少的屋子裏。
並開始享用一大碗摻合著穀殼,沙粒的黃米飯。換做在後世,估計就是要飯的也不願意吃這個。
可經曆過挨餓的陳銳是不會計較這些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不過他吃的並不安心,因為農戶七八歲大的孩子一直盯著他碗裏的飯流著口水。
看著孩子廋弱的身體,和麵帶菜色的臉。陳銳心裏歎了一口氣。
哎!我陳銳還是心太軟了。
“你叫什麼,多大了。”陳銳問道,“俺叫李二牛,今年十歲了。”小孩老實的回答著,眼睛卻絲毫沒有離開陳銳的飯碗。
“二牛,你想吃嗎?”陳銳問,“想!想!”李二牛迅速的回答著。
“那好啊,我正好吃飽了,剩下的你來吃。”說著,陳銳就把碗遞到了李二牛的麵前。
二牛卻搖了搖頭,說:“不行,俺爹說了,這是貴人吃的,俺不能吃。”就在此時,在外麵劈柴的李三正好進來。
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火起。這小兔崽子怎麼就不聽話呢?不是交待過他不能去要吃。然後一巴掌打在了二牛的臉上。
陳銳一看,自已這不是害了二牛。急忙起來攔住李三,說道:“不關二牛的事,是我吃不完才讓二牛吃的。”
李三見陳銳起來護著二牛,知道自己誤會了,急忙說道:“公子,是小的誤會了,您接著躺下休息吧。”然後急忙出去,並瞪了二牛一眼。
二牛雖然挨了他爹一巴掌但半張臉腫了起來,但得到半碗莄米飯的他顯然並不在意臉上的傷,而是低頭狠狠地扒起了飯。
看著二牛吃飯的樣子,陳銳的心裏一陣感慨,不過隻是一小會,躺在破舊的木床上,身上蓋著又薄又硬的被衾,陳銳一會就睡著了,畢竟一夜極限般的跋涉後,他太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