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莫要驚慌,隻要我衍聖公的招牌在這掛著,幾個丘八又敢對我等怎樣。”孔祥傲慢的道,雖說嘴上叫著少爺,可他無論是語氣和神情都散發著對孔興毅無比的鄙夷與不屑。
若非是生在孔家,像孔興毅這樣的草包,隻怕是早就去見了閻王。
“孔先生,他們可是明軍呀,咱可是……。”一旁的狗腿子向孔祥問道。
他們是要去投韃子的,若是被明軍知道,落在他們的手裏,那可就慘了。
“對,對,管事他們是明軍,再上前恐怕要沒命的,咱們還是回去吧。”孔興毅向孔祥謅媚著道。
他雖是草包,但也知道在這裏擁有決定權的是孔祥而不是他。
緩步慢慢地走到孔興毅麵前,衝著癱坐在躺椅上的孔興毅,孔祥居高臨下近乎盛氣淩人的道。
“若想要回去,少爺請自便,但少爺回去後會如何,就不關吾的事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走你走,別拉上老子,回去後被你爹弄死也不關咱的事。
一席話,將孔興毅逃回去的念頭嚇沒了後,孔祥看著在那近退為難,竟不知該怎麼辦的孔興毅,鄙視的情緒再度擴大,絲毫不顧主仆地位的對孔興毅及一眾被嚇得腿軟的幾個狗腿道。
“平日裏的威風哪裏去了,幾個丘八就把你們給嚇成這樣,丟人現眼的東西。”一席話,看似在罵一眾狗腿,實則在直指孔興毅。
“可……。”孔興毅想了想前邊的明軍,唯唯懦懦的準備出言反駁,誰知還沒說出口,便被孔祥一瞪眼給嚇了回去。
“我等初出山東之時,那明廷“濟王”又何曾不知,而又奈我何?朱帥『鈥欠』尚且不敢奈何我等,更何況區區幾個丘八?”
(注:老朱家的獨特的命名方式創造出了無數奇怪的字,為難咱們後人。『鈥欠』是一個字,打不出來,以後直接簡稱朱帥。)
“對呀!”“濟王”尚且不敢對我等怎樣,更何況是眼前的幾個明軍。
孔興毅想明白後,心也安了下來,不複剛才的狼狽。
而一旁,孔祥則好似“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俠客一般,轉身入了船艙。
隨他一同進去的還有那剛剛醒過來的美婢。
不一會,艙內傳出了陣陣嬌喘聲,聽到此聲的孔興毅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懾於孔祥剛剛的餘威,他舉起千裏鏡,作望遠狀,好似從未聽到此聲。
而船艙內,孔祥則己近入了激戰當中,不同於孔興毅的短而快,他可謂是男優級別的人物。
但一切,聽在孔興毅的耳中,卻又是那麼的刺耳,他的心仿佛在被用刀紮。
仿佛身後幾個狗腿子的眼神,也變的不懷好意的起來。
不同於船上的孔興毅有千裏鏡,陳銳他們隻能憑肉眼觀察,所以他們此刻並未發現那船上所掛的衍聖公的招牌。
“船來嘍。”抑揚頓挫的喊聲傳來。
刷,位於河兩岸的隊列裏頭排長杆兵手中的長矛瞬時從豎立變為直指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