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聽著,看好了,老子這是衍聖公府上的船,還不快快撤了關卡,讓我等過去。”探出半個身子,狗腿子囂張的對著攔船的俞大發喊。
衍聖公家的船,俞大發不敢自己做主,回道:“船上的小哥,這小的做不了主,待咱去請示一下將軍再說。”
“請示個屁,老子就在這,劫。”一腳踹在俞大發的屁股上,陳銳帶著靳亞隆等十幾個統手來到了堵塞運河的船上。
“船上的可是曲阜孔家的人。”陳銳拱手問道。
“你特瑪的不識字,不會自己看。”那狗腿子等的有些不耐煩。
“頭兒,他罵咱老大。”葛二蛋拄著統趴在靳亞隆耳邊道。
“我知道,將軍現在估計挺生氣的咱們還是老實點,省得被拿來出氣。”
“嗯,那是,咱弟兄幾個還是老實點為好。”二蛋衝幾個邊軍弟兄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老實點。
“喂,底下的那幾個丘八,還不快點讓路,讓爺過去。”見陳銳幾個老老實實的,平日裏欺軟怕硬狗腿子愈發猖狂,好似要將剛剛丟掉的威風給找回來。
“舉統,裝填,點火。”陳銳咬著牙,幾乎每個字都是從嘴裏嘣出來的,擲地有聲,一聽便知他是生氣了。
一個孔府的下人尚且如此猖狂,更何況孔衍植呢?天下苦孔儒己久。
“你,你們幹什麼,老子可是孔家的人,有種就開槍呀,老子要皺了皺眉老子是孫子。”見到底下的人舉了統,那狗腿初時有些慌亂,但旋及,孔府往昔的威名又賦予了他勇氣,叉著腰,將整個人探了出去好似要向陳銳等人顯露自己的勇氣一般。
邊軍就是邊軍,久經戰陣,幾年的承平安樂並沒有讓他們對那些殺人技有任何生疏。
相反,由於對麵是個地痞式的流氓,而非是凶猛的韃子騎兵,他們的這次裝填絲毫無任何心理壓力,短短片刻便裝填完畢,紛紛點著了火繩,舉統瞄準了船頭。
“放。”砰砰砰!十幾聲槍響過後。
船頭的木板被打的七零八碎,木屑橫飛,而剛剛還猖獗無比的狗腿則身中數槍而死,也不知是準頭好,亦或者是運氣不錯,二蛋竟一槍將那狗腿子的腦殼給掀開了過來。
一時間,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其中還摻雜著些許的骨頭渣,好不惡心。
“二蛋這槍法,…可以…。”強忍著惡心,陳銳出言誇讚道。
“哇!哇!哇!”看到如此惡心的一幕船上的幾人皆忍不住的吐了起來,他們何曾見過這等場麵。
尤其是那孔興毅,吐的好像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全給吐出來,究其原因,誰讓他早上連幹三大碗摻了紅糖的豆腐腦。
船艙內,一陣槍響明顯影響了孔祥的發揮,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孔祥如孔興毅一般,身體抖動一番後,某不可描述之物在蠕動幾下噴出白色渾濁體後疲軟了下來。
惹得身下的美婢一陣幽怨,不過,孔大管事可並沒有理會她。
剛才的槍聲讓他感覺到了不妙,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