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並非一定要殺了漢奸方大猷,能碰到了便將其殺了,若是遇不上,他也不會呆在山東這地界苦等,畢竟,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南下。
能順手為之的事,陳銳會幹,但若是不能,陳銳也不會勉強自己。
“將軍,中午了,該吃飯了。”跟在陳銳身旁的二楞子發揮了他飯點報時器的功能,向陳銳報時。
“嗯,那便停下來吧!”
得了令的二楞子馬上衝著陳銳麾下新晉旗手老黃傳令。
“大家停,停,該吃飯了。”
“哎,那邊的婆娘們,快點,大家夥都餓了。”
而就在陳銳他們埋鍋造飯之際,聊城,位於運河西麵黃河北麵的一個小縣城屬於山東布政使下東昌府管轄。
一個陳銳從來聽說過的名不見經傳的城市,等來了一個重要的客人,當然,也即將迎來陳銳。
風正大,沙正強,日頭正烈,運河上往來船隻寥寥。按理說聊城靠近運河那本就不大的小渡口此刻卻是人跡寥寥,無人問津。
可事情卻相反,整個聊城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裏,士紳商賈皆列於渡口旁等待,不顧風沙,不畏烈日,等待著。
一群平均年齡大約五六十歲的老梆子們就在那等著,身體當真是十分的硬郎。
由於是古代,各種交通工具的並不準時,且通迅方式十分落後,故,即使是早就得到貴客要來的消息,但依舊不知曉幾時能到。
他們己在這等了兩天了,其間己有兩個身體不夠硬朗的老梆子累倒在地,但餘下的人,依舊鍥而不舍的在那等著。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望眼欲穿的他們終於等來了貴客,二條小破船,一前一後,自北方逐漸靠近了渡口,映入到了眾人眼前。
運河艔口旁,早己等待多眾人在盧俊義的帶領下終於等到了他們的貴客。
還沒等船靠岸,一旁恭侯多時的盧俊義便趕忙靠上前去,衝著船艙裏麵的人道。
“大人您可算是到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吧,小人己在城中略備薄酒,還請大人過去小酌幾杯。”
“俊義呀!你可是太過客氣了,當年你我二人同為舉人在京中參加會試之際,你可謂是我的至交好友,怎麼今日見了我如此作態,實在是讓為兄折煞至極。”
船上,掀起艙門上的布簾露出半個身子的方大猷向岸上的盧俊義微笑著道。
“大人,如今您為朝延命官,而我不過區區一草民,怎能再與當初相比呢?”
“俊義呀!莫要再這樣說了,今後若再稱呼我為大人,那從此之後你我二人便割袍斷義。”過從船上下,方大猷邊向岸上的盧俊義說著。
“我等還按從前的,兄弟相稱如何?”
“這怎麼好呢?大人。”盧俊義貌似有些緊張的衝著麵前微笑著的方大猷道。
緊緊的握住盧俊義的手,方大猷故作生氣的樣子道:“難不成你不認方某這個朋友了,你我二人本就是兄弟,何故作此姿態。”
“那我便叫了,大人,哦不,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