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繩子串起來,準備送到城牆工地上的十三個人中,有一人舉起自己繩子綁起來的雙手說道。
“這位軍爺,小的知道哪有似他們這般的流氓無賴。”
“哦。”趙宛冷笑一聲,道:“說的好像你是什麼好貨似的。”
“軍爺,咱跟他們還真不一樣。”說著,癩三還不管不顧的站起身來。
“蹲下。”一個拿著黑白道相間的棒子指著癩三惡狠狠的說道。
“這就蹲下,這就蹲下。”癩三陪著笑,謅媚的道。
那棒子打到身上還是很痛的。
“把他留下,其餘的幾個帶走,給村長送去。”趙宛對下屬說道。
“是。”
說罷,那人便將癩三從繩子上解了下來。
“說罷,你跟那些家夥有什麼區別,臭痞子。”見沒旁人在了,趙宛給自己倒了杯茶,饒有興趣的問道。
“咱跟那些家夥可不一樣。”癩三站起來,驕傲的說道。
“軍爺,咱可是為大軍辦過事的。”癩三湊到其麵前,小聲的說道。
“放屁,我洪軍行的正,端的直,你這種人,能辦什麼好事。”趙宛站起身來,一把將其推倒,指著其鼻子罵道。
“軍爺,真的,小的沒說謊。”被推倒在地的癩三委屈的道,說著,還擠出了幾滴眼淚,像極了那種受了氣的小媳婦。
“前些日子,就是你們發餉的那個,晚上有幾個大兵被城東的馬六給劫了,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趙宛驚訝的問道。
要知道,由於當時這件事影響有些壞。也就是傳出去太丟人了,陳銳下過嚴令不許外傳。
等等,奶奶的,哪個眼紅老子的狗東西把這告訴這痞子讓他拿著這話來燥老子的。
“混帳,這是哪個混蛋告訴你的。”趙宛拎起癩三的衣領,將其提起,含怒問道。
“軍爺,沒人告訴我,小的不知道您說的是啥?”癩三有些不明白。
但就這麼被拽著脖子顯然不怎麼的舒服,趕忙接著說道:“軍爺,當初就是我帶路你們才把馬六幾個給抓起來的,大兵們還給小的發了個獎狀呢。”
“是你小子。”趙宛明白了過來,將其丟開,問道:“獎狀呢?拿出來讓我看看,要是沒有,老子打死你。”
“有,有,這東西小的一直貼身放著呢。”說著,趙宛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張被摸的有些髒兮兮的折疊好的硬紙片。
然後打開折疊好的紙片,將其恭敬的遞給了趙宛道:“小的不識字,但準保沒錯。”
“反了。”趙宛接過後,將其翻了個個,不屑的說道,再怎麼說咱也是認字的。我認字我驕傲,哼。
隻見那紙片上赫然寫著——聊城見義勇為好青年幾個用紅線描起來的宋體大字,而底下則是陳銳龍飛風舞的禦批,陳銳二字。
當然,為了防偽,還少不了幾個大紅章。
“嗯,確是好青年。”在拿自己的委任狀上麵的大印對比一番,發覺並不是偽造的後,趙宛放下心來,嗯,這小子確是好青年。
說起來二者還有些交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