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腦門,陳銳心道,娘的,老子咋把這個給忘了。
來的勿忙,陳銳竟把這個給忘了。
正所謂窮家富路,這出門在外,不帶銀子怎麼能成呢?
失誤,失誤啊!
征兵這種事銀子這東西怎麼能少呢?
沒錢咋聚兵呀!
人家提著腦袋給你賣命,沒銀子咋成。
派人回去取,陳銳腦中冒出了這麼個想法。
但旋及便將其否定。
這回去取銀子,折反一回少則三日,多則五日,這麼長的時間,豈不是誤了時辰。
況且,這大筆銀子交於旁人之手押解,陳銳著實是有些不放心,萬一有人攜他陳銳的款潛逃呢?
這等事,不得不防,實在是人心險惡,容不得疏忽。
而且,陳銳不帶銀子是有原因的。
千軍萬馬,日費千金,花費錢糧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全壓到自己身上那遲早會把府庫裏的那點錢糧給耗光。
何不趁打仗的時侯就食於敵?
此法可非陳銳所創,乃兵家鼻祖孫子所創。
實於良策。
可奈何這臨清實在是無敵。
淨是些誰來就給誰當順民的家夥,沒有敵,又何來就食。
於是,此刻陳銳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時。
隻聽見王良小聲的在叫自已。
“將軍”
“何事,為何如此鬼鬼祟祟。”被打斷思路的陳銳眉頭一皺,大聲叱問道。
身為一個光榮的洪軍戰士,當行的正,坐的直,鬼鬼祟祟的像什麼樣子。
雖遭到了批評,但王良不為反動,上前湊到陳銳耳邊道:“將軍,這臨清的富戶可不少,隨便……。”
“住口。”陳銳含怒道。
說罷,一臉憤怒的看著王良。
王良啊王良,沒想到你是這種貨色,這……
不過,咱喜歡。麵上一臉憤怒,內心裏,陳銳卻樂開了花。
孺子可教也。
商人,富戶,在這時代,本不就是肥豬,養熟了,不就是要殺了吃肉的。
但,怎麼能說的這麼直白呢?羅織罪名懂不懂,起碼要師出有名,要不咱不就成了強盜不是。
還是太年輕啊。
王良聽到陳銳的嗬斥後,頓時狂汗,緊張急了,他又不是陳銳肚子裏的蛔蟲,豈會知陳銳的想法,杵在那,生怕陳銳給他一擼到底。
“這樣吧。”陳銳想了想後說道:“去尋處酒樓,再傳本將命令,把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本將請來。”
“再有。”陳銳看了看四周,有點不太自在,然後小聲補充道:“尋些錢多的來,至於那些錢少就不必了。”
“是。”得了令的王良帶著一隊人馬一溜煙的離去。
而陳銳,則尋了處茶棚坐下,耐心等待了起來。
……
約莫半個時辰過後。
一個臨時被清了場的酒樓裏,陳銳被王良屁顛屁顛的請入其中。
步入了二樓臨欄的一個位置。
一樓座下眾人盡入其眼底。
看著底下滿當當的人群,陳銳不禁覺得,這王良是個人才,才這麼一會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出了這麼多的錢人,辦事著實是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