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的幾案。
上頭擺著個驚堂木。
背後繪著驚濤紅日。
夕陽餘光照入。
堂上正大光明的牌扁顯的有些不合時宜。
兩按刀侍衛左右叉腰,對稱著張著刀。
顯的十分威武。
頗似後世的影視劇裏的青天升堂。
但,今天這裏上演的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升堂辦案。
今天,在這裏上演的是陳銳的麵試。
“帶杜進上堂。”拿出名單,陳銳念道。
這個杜進,明顯是屬於筆試的第一名。
“升堂。”
“威……武……。”
顯然,這一幕把剛剛近來的杜進給嚇了一大跳。
同時,也把陳銳搞的臉上的肉直抽抽。
“搞什麼鬼?”陳銳衝站在自己左側麵的俞大發厲聲問道。
娘的,老子麵試,你喊升堂是幹什麼。
“小的小的聽大帥您喊帶杜進上堂就情不自禁的照戲文裏喊,喊了句……。”俞大發畏畏縮縮的小聲道。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把事情辦砸了。
“狗一樣的東西。”陳銳低聲嘀咕道。
而後,一變臉,親切的朝底下戰戰兢兢的朝自己行禮的杜進說道:“杜進吧,坐坐。”
“小的還是站著吧。”杜進恭敬的道,生怕惹惱了陳銳。
“讓你坐就坐,怎麼,敢不聽本帥的話?”陳銳一拍倞堂木,登時就變了臉。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杜進趕忙坐下,雙股戰栗,嘴裏不住的說道。
杜進的一切,陳銳都看在眼裏,越看越不屑。
這貨不行。
心中,陳銳暗自給其下了個評論,麵對自己都這樣,何況是別人呢?回頭,他敢跟韃子麵對麵幹嗎?若使他為官,那就是給自己的內部埋下一個不穩定因素。
拿起筆,陳銳在杜進的名字上打了個大大的叉。
但轉念又一想,自己如今那麼缺人,這杜進的算學又那麼好,白瞎了豈不是浪費。
於是,陳銳又將其的名字給圈子起來,打算將來給他安排到一個沒什麼實權的地方去。
“好了出去吧。”辦完這一切,陳銳抬起頭,對其道。
聞之,杜進鄂然,他連話都沒說一句呢?這就完了。
“還不出去。”
剛剛在陳銳那受了氣的俞大發道。
“是是,小的這就出去。”
而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而後,陳銳掏出名單,掃了跟第二個名字。
“帶劉淮近來。”陳銳道。
這回,倒沒有跟上次一樣來了出縣太爺升堂,吃過一回教訓的俞大發又豈會幹出這種低級錯誤。
劉淮,陳銳抬眸看去,見隻是個二十郎當左右的青年,頓時心生輕視。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這點,陳銳還是很認同的,哪怕他自己也是一個嘴上沒毛的年輕人。
隻見來者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杜進。
眉宇間多了那麼一絲自信,亦或者是年輕人的狂妄。
昂首挺胸,揚著那年輕人們永不願放下的下巴。
絕逼一個沒經過世事磨煉的狂小子。
看著眼前的劉淮,陳銳不禁覺得,這小子,真他娘的像年輕時的自己。
呃,像高中畢業時的陳銳。
不是相貌上的像,而是那股子中二勁上的像。
在他的身上,陳銳找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不禁產生了些許的惆悵,當然,僅僅是些許的,接下來,陳銳則轉化為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