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也是極力反抗著,最終聞夫人的體力不支,聞月將那杯茶順勢摔了出去。
聞府人此時已經捂著腹部,極力忍著劇痛,不喊出聲,聞月流著淚想將母親扶到自己的床上,聞夫人卻一把推開了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之後想要走出房間,隻是還沒有跨出一步,就摔倒在了地上,很快就沒有了氣息。
等聞月反應過來,跑上前是,聞夫人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了。她還保持著之前痛苦的表情,五官都揪到了一起,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風姿。
聞月抱住母親無聲的流淚,嘴裏不停的小聲反複叫著“母親”兩字,隻是永遠沒有了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黑衣人,落到了院中,見到院中慘烈的場景,在門口發現了蜷縮在那裏的聞月,“聞月小姐,夫人之命,讓屬下來帶您離開。”
聞月聞聲抬頭,之間是一張陌生的臉孔,“好!”聞月行屍走肉一樣的站了起來。
那黑衣人拉出她的一邊手臂,就帶著她飛離的聞府,之後與聞月身型相近的一名女子落了進來,將院中的男人身體藏在了隱蔽處,將聞夫人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之後,就在房中等待。
接近午時,刑部還是來了人,分別去到不同的院子,一一都被賜了毒酒。等到確定人都死透了之後,就加上獄中的所有人,將屍體都拉到了聞家的祖墳,讓人挖了一個大坑之後,將屍體都扔了進去。
為一直假扮聞月的女子,在路上突然睜開了眼睛,原來她一直都是在裝死,飲下毒酒的同時,就用內裏將大部分逼了出來,剩餘的毒性也隻夠讓她睡上一小會兒的。
她將疊在身上不知是誰的身體搬開,趁機便逃離的馬車,悄悄地返回到了城中。
而得了命令在掩埋屍首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死人還會逃跑的,將屍體一個個丟下大坑的時候也就不會一一核對。
所以,從此聞月便是一個死人了,而曾經的聞月此時已經在公主府裏,等到聞家的事風頭一過,她就會回到宿城,重新過活。
聞家的事告一段落之後,上京也是平靜了一段時間。
幾日後,紀簡雲又一次見到了萬俟瀟,“太子的傷勢可是好些了?”萬俟瀟對於紀簡雲筆挺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有些吃驚的,之前見他可是傷勢不輕。
“多謝逸王收留,已經能夠行動,本宮今日來求見便是要向逸王辭行的。如果本宮失聯太久,隻怕下麵的人會太過擔心。”
“太子請自便,倒是不必勉強。”萬俟瀟對於紀簡雲的幫主,完全是出於,茉莉將他當做朋友而已。
“再次謝過逸王。還有今日也是逸王與逸王妃的提點才能讓皇帝即使醒悟,終於動手除掉了聞家。”
“太子為何不喜皇後的人?”如今已經很明顯了,聞家表麵上左右逢源,而事實上,一直是皇後作為他們的靠山,而聞家也是皇後的口舌罷了。
“母後的野心攪得朝堂的水渾濁不清……”
“那你厭惡的不應是後宮所有的女人嗎?”萬俟瀟打斷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紀簡雲垂下眼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還是開口,“母後與聞耀久太過親近……”好說道這裏抬起頭,看向萬俟瀟,他知道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萬俟瀟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太子不隻撞見了自己的母後用計殺了紀簡玄的妻子,還知道她與聞耀久的奸情。
紀簡雲也是真藏得住事啊!
“不送!”萬俟瀟知道了答案,也就沒有再挽留紀簡雲,直接送客了。
萬俟瀟對於紀簡雲想要除掉聞家的目的原因並不好奇,但是他知道茉莉醒來後是一定會究其原因的,便先幫她要到了答案。
紀簡雲帶著仍然有傷的身體,從白衡處得了一些外用的藥,就一個人趁夜離開了。
萬俟瀟看破卻沒有說破,紀簡雲這樣著急回去,應該是怕皇家暗衛知道他受傷的事實,之後會查到是紀簡玄所謂。
然而,世事多是事與願違。
隔天的夜裏,上京北邊城門,有幾匹快馬掠過,守衛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將幾人截停,一塊特別的令牌就扔到了他的麵前,是守衛的小兵從沒有見過的令牌,隻見墨色的令牌上金晃晃的紀字,並立刻楞在原地,皇家得了令牌自然懶不得。
他手捧著令牌不知要做何反應之時,已經跑出老遠的幾人中一人伸出手,五指成爪,直接將令牌有吸了回去,別在腰間。小兵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很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