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路語要和突然冒出來的遑羲單獨相處,少年一擰眉,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澀。
看和路語這個態度,這個人果然不一般。
都彼此競爭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讓你領先!
他彎起眉眼,對著和路語假惺惺地關心道:“哎呀,這孤男寡女的,萬一某人有什麼不軌之心的話,發生什麼危險怎麼辦?看在你我認識也有幾年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吧。”
要是普通的危險,比如尋仇或者殺人奪寶之類的危險確實可能有。
但是這孤男寡女的危險……
被說的‘某人’嘴角一勾,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語氣真摯道:“我們隻是談一次純潔的話,小兄弟,你的思想有點齷蹉啊,都想到哪裏去了。”
你才齷蹉!
茶樓裏少數的幾個顧客都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隨即又連忙強壓下嘴角,使自己的表情正經起來。
沒錯,他們沒笑。
少年嘴角一抽,這個人難道看不出來他很厲害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和路語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又附和著補了一刀,“小小年紀不學好,長大一定更糟糕。”
旁邊的四人都配合地笑了起來。
少年額頭冒出青筋,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帶著殺氣的微笑,“還是先走吧。”
言罷,他一轉身,冷著臉掃過掌櫃一眼,隨後自己徑直地走上了二樓。
掌櫃一臉懵逼,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突然用這個眼神看他?
和路語微微一笑,走之前也不忘懟少年一句,“不用管他,犯病了而已。”
接著,她話音一轉,“好了某人,跟我走吧。”
五分鍾後,雅間內。
一個靠窗的紅木桌子,三把椅子,三個人。
一個悠閑地看著窗外,一個正喝著茶,一個在目不斜視地盯著看窗外的人。
終於,被盯著的人,也就是少年受不了了,“你瞅啥?”
遑羲噙著笑,想也不想地回道:“你好看。”
確實如此。
少年長著一張秀氣的娃娃臉,眉眼俊逸,容顏清雋,渾身帶著一股子歲月靜好的氣質。
在他身邊待著,內心似乎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倒也是一個安靜的翩翩美少年。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少年不說話的前提下。
一說話,氣質就變了……
少年突然被誇,愣了一瞬間,“是、是嗎……”
氣氛變得有些gay裏gay氣起來。
感受到這詭異的,令人渾身難受的氣氛,喝茶的和路語坐不住了,她開始懟少年了,“南若辭啊,你說你非得跟來幹什麼,總說我們是強盜樓,你們也好不到哪去。”
說著,她歎了一口氣,“算了,反正你就算這時候不跟來,以後也會單獨找他。”
南若辭表示對於這句話,他很不服氣,“這是公平競爭好嗎,能接住你的攻擊的人,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兩人心裏都清楚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於一個弱雞靈師,和路語壓根沒使多大勁,頂多把人打暈過去,能接住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