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亦琛渾身一顫,對!那個女人已經跟他離婚了!
她已經自首了!這些都是她罪有應得!
他這麼想著鞋子也沒穿走了進去。
不知為何,沒有那個女人在他麵前的小心翼翼,故意討好,他居然會覺得有一絲不適應。
他想著自己肯定是病了。
宮亦琛心情煩躁的上了樓,摁下開關一室明亮。臥室裏麵沒有一件那個女人的東西,甚至連她經常在他臥室裏麵放的幹花也不見了蹤跡。
他記得她說過,她最喜歡滿天星。滿天星幹花放在臥室裏麵可以存很久,她希望他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幹花。
為此,她每次一放,他就會扔進垃圾桶。久而久之,這已成了習慣。
猛地,宮亦琛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飛快的下了樓,把能夠找的地方,雜物間,客廳,還有她最喜歡的陽台都翻了個遍沒有任何林夕的東西。
他怔怔的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他為什麼要在意那個女人的存在?
他肯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隻是心裏還是悶的慌。
“管家,幫我預訂一下明天的全身檢查。”
“好的,宮先生。”管家看著宮亦琛一臉煩躁的樣子,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口。
但宮亦琛卻是注意到了,“有事就說!”
“宮先生,您這又是何苦呢?這三年來,林夕小姐為您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林夕小姐不求什麼隻求您能夠開心,三年來茜茜小姐的死就算跟林夕小姐有關係也該釋然了。”管家頓了一下,見宮亦琛沒有反應,又繼續往下說:
“現在林夕小姐跟您離了婚,您卻又這麼惦記著她……唉。”
“嗬,她跟我離了婚就想逃離我?她林夕想都不要想,我還沒有原諒她!她就不準離開!”
宮亦琛轉身就讓宮家辦陰事的人接手去查易茜茜的死。
……
東歐定期回去看林夕,隔著玻璃,東歐拿起外邊的電話,看著林夕,輕聲道:“林夕,我來看你了。”
林夕目光平靜的看著東歐,笑意不改,道:“東歐,我有什麼好看的,經常往這裏跑,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以後都不要來看我了。”
這樣會耽誤你。
他看著麵前的林夕,這一年來她瘦了很多。寬大的監獄服襯托的她特別嬌小,他怕她在待下去身體會承受不了。
“林夕,宮亦琛……”你還忘不了他嗎?
宮亦琛三個字在林夕腦海中炸開,她緩緩勾唇一笑,這一年來,她在這裏麵很平靜,已經很少想到宮亦琛,大概看開了吧。
不鹹不淡,“哦。”
東歐剛走,林夕還沒被帶回去,宮亦琛出現了,他看著裏麵的林夕,一言不發。
他不會承認他是跟著東歐的後麵來的,更不會承認,看到林夕對著東歐溫和的樣子,他內心沸騰著殺人的欲望。
這個女人各種對她笑,卻沒有一次是真心的。
她就像個戲子,在他身邊扮演各種角色,情婦,傭人,卻從來不會是妻子。
宮亦琛渾身一顫,對!那個女人已經跟他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