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剛還以為宮亦琛是因為宮老先生來的,那現在的舉動可就徹徹底底打臉了,這分明是來宣示主權的。
宮亦琛和林夕?怎麼可能,明明是仇家啊!
林夕渾身僵硬了一瞬間,也僅僅是一瞬間,熟悉的氣味溫熱的體溫,還有他若有似無摩擦她手背的指尖,統統讓她不能忍受。
“宮先生怎麼來了?我以為宮先生會和林家是生死大敵呢!你瞧瞧,大家看你的眼神可別提多奇怪了,我記得三年前,宮先生曾經和我說過,你,宮亦琛絕對不會和我林夕一同踏入林家,別說什麼回門,因為你根本不認這一親。”
她不想說這些,甚至更想雲淡風輕,可見到宮亦琛踏入林家那一刻,腦子轟一聲就炸開了,有些情緒更是來不及收斂,等她說完,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麼又恨懊惱。
宮亦琛眸光一黯,這些都是以前他拿來刺她的話,如今她如數奉還,他卻隻能苦笑,甚至是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側臉,“林夕,我錯了。”
林夕震驚的扭頭看他,兩眸相交,林夕笑了,紅豔的嘴唇緩緩上勾,眼眸裏的光甚是驚心動魄,多了幾分嘲諷和可笑,“宮先生,您說笑了。”
宮亦琛冷淡清華的抿抿嘴角,用手壓住了站起來打算走人的林夕,“牌桌上的規矩,不收尾不散場。”
林夕僵了一下扭頭瞪他,偏偏宮亦琛依舊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最後她隻能僵笑著坐好,招呼其他三個人開始打牌。
王子琪不甘心找了椅子要坐林夕另一邊,宮亦琛太眼掃過去,僅僅一眼,王子琪硬生生身子一偏,坐到了齊麟邊上。
宮亦琛這才慢悠悠的收回視線,“我幫你看看你抓了什麼牌?技術怎麼臭成這樣?一直輸?嘖,就贏過一次。”
林夕臉黑了,一張牌要打出去又被他截住,“打這張。”
她正要發火,臉笑肉不笑的說一句:要不你來打?我讓你得了。
話還沒說出口,突然發現宮亦琛正用小腿磨蹭她的小腿,林夕一身麻了起來,捏著牌的手更是發軟,卻又不得不裝的表麵正經,就怕別人看出點什麼。
“砰。”金敬軒丟了一張牌出來,宮亦琛立即喊,“杠。”
喊完又貼近林夕耳朵,“看著我給你再打一次杠上炮。”
林夕維持的笑都快僵硬了,這混蛋,不僅用腳磨蹭她的腿,還得寸進尺的勾纏著,另一隻垂下來的手捏著她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把玩。
愛不釋手稀罕的不行。
林夕隻要稍稍有抽走的跡象,宮亦琛就會加大力氣,死死的捏著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就像抓住了一輩子心頭的寶貝和不舍。
林夕抽了幾次抽不走,隻好用高跟狠狠的踩宮亦琛的腳背,他無動於衷,麵上依舊和金敬軒周旋。
“杠上花。”
“胡。”
“清一色。”
“清一色杠上花。”
“清一色杠上花對對碰。”
如果剛剛還以為宮亦琛是因為宮老先生來的,那現在的舉動可就徹徹底底打臉了,這分明是來宣示主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