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陷在回憶裏,眼前的醫院迅速消失了,她疑惑的轉頭看宮亦琛,滾燙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
像是痛到了極致,張張合合的唇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從來沒見林夕哭過,她總是在笑,冷笑,嫵媚的笑,失落的笑,假裝堅強的笑,她從來沒有哭過……他的女人他舍不得傷一分一毫她們,怎麼敢!
滔天的怒氣噴發。
宮亦琛捏緊了拳頭,把林夕連同那個死孩子一起抱進懷裏,聰明如他怎麼會不明白,能讓林夕失控的除了過去就是孩子!
而這個孩子怎麼會出現在林夕眼前想都不用想,無非是想把林夕精神打垮!讓她徹底崩潰,或者瘋掉!
林思見宮亦琛突然看著自己,她啊一聲尖叫,猛的爬起來就跑,黑西裝男人簡單一個動作就把林思再次按倒。
動靜很大,林夕呆愣楞的回頭,突然指著桌子上的水,一言不發。
宮亦琛卻看明白,他眯眼,“把那壺水給她灌下去!”
黑西裝男人抓著水壺就往林夕嘴裏灌,林思察覺不對勁,拚了命吐,還是喝了不少。
宮亦琛把林夕抱起來就往外麵走,一邊走一邊吩咐,“把人給我丟馬路上去!”
林夕縮在宮亦琛懷裏像極了小貓。
他把她抱上車,助理回頭,“宮先生?”
“去醫院。”
醫院,研究科。
宮亦琛必須查清楚瓶子裏的死嬰到底和他和林夕有沒有關係,可林夕抓著瓶子,隻要誰靠近她就拚了命一樣的反抗。
最後一陣麻醉打進她的身體,她才無力的鬆開了手。
喻言晝急衝衝趕來,嘴裏叫喚著,“咋了,咋了,這又咋了?我說宮亦琛你怎麼一天出毛病?”
他看到宮亦琛懷裏的瓶子叫了一聲,“我去,這什麼呀?你那裏偷的標本?”
宮亦琛把瓶子給喻言晝,“很有可能是我的。”說這話時,他身體繃得緊緊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把瓶子遞給喻言晝後,轉身抱起林夕。
男人黑著臉盯著瓶子,再抬頭,一臉沒理解,“你什麼意思?你把這個給我做什麼?你不會讓我給你驗DNA吧?”
見他默不作聲,男人愉快暴走,“你有病吧!我是醫生,我不是神!這起碼好幾年了,皮膚都化了,內髒血液沒一樣能用,你這是叫我突破人類極限還是科學奇跡,鼓勵我拿諾貝爾獎啊!”
宮亦琛側頭,“一個星期,我要結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如果沒有,就偽造一張不相符的DNA給我。”
“啊喂,喂……去你大爺!”看著宮亦琛背影,男人氣的跺腳。
宮亦琛把林夕帶回避港,剛進家管家就來報,“宮先生,二少過來了,正鬧著要見林小姐。”
正說著,宮霆衝了進來,對著宮亦琛問,“林夕呢!她怎麼樣了?”
宮亦琛沉默,再頭抬眸,“去看看她吧!我還有事兒做,晚上留下來吃飯。”
林夕陷在回憶裏,眼前的醫院迅速消失了,她疑惑的轉頭看宮亦琛,滾燙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